贝兰道:“都不是,他是自己来的。”
智力有障,还是雄虫,在虫族里已经算是高度残疾了。在大部分虫族的眼里,这类雄虫无论到哪里,身边势必都是要有虫贴身看护的。
三皇子自己跑过来,完全可以说是身残志坚的典范,怪不得贝兰不敢确定他的身份。
亚迪恩开口:“他长什么样子?”
这次不等贝兰回答,法西堤就急冲冲道:“他是不是粉头发,个子很高,长得很帅,皮肤很白?”
此话一出,在场的虫族脸色又是一阵古怪。
长得很帅,个子很高,皮肤很白?
好的,他们这下算是明白,为什么法西堤会突然鬼迷心窍似得,执意要嫁给三皇子殿下了。
亚迪恩扶住额头,受不了似得摇了摇头。
贝兰道:“是,但是……”
科尤:“但是什么?”
贝兰神情古怪了下,他将自己的领口又往上提了提:“……他看起来并不像一只智力不正常的雄虫。”
科尤一怔。
法西堤终于抓住了机会,头恨不得点烂:“对啊!殿下的智力完全正常!根本不存在什么智力问题!”
科尤没理,挥了挥手:“让三皇子殿下上来……不,等等。”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亲自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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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林在豪宅门口百无聊赖的等了一会,视线落在玫瑰金的门牌上。
塔兰第家族的家徽是一只秃鹫,这玩意儿性情凶猛,独来独往,长相也颇为狠恶。塔兰第家族用它来当家徽,对子孙后代的期许不言而喻,全都寄托在其中。
他大概了解一些关于这个家族的发家史,无论历史上的军绩战功,还是近代的商业争斗,塔兰第家族的确无愧于这枚家徽。
如此看来,法西堤真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奇葩。
大概是顾忌到他的身份,豪宅的大门并没有关,依旧大敞着,越过玄关,可以直接看到里面装饰豪华,空间宽敞的客厅。
方才开门的那只雌虫,一碰面真是让薛林吃了一惊,那衣领根本盖不住身体,薛林一晃眼就能看到他的乳头。不过更吸引他注意的,不是那两点,而是他满身的带血伤痕。
带血的,无疑是用鞭子抽出来的,还有些泛紫的青块,应当是殴打所致。
虫族骨子里就有嗜血的基因,大部分雄虫都以虐玩雌虫为乐。这很正常,仔细想想,一只雄虫能娶好几只雌虫,就算数量少一些,也不可能每天都浇灌,年轻时也就罢了,年纪上去了还日日做夜夜做,钢铁肾也顶不住啊。
因此,有些雄虫和雌虫睡觉的时候,目的并不是上床,而是“玩”。
鞭打滴蜡捆绑束缚,这都属于最基础的,再往上,还有拿刀子,烙铁,甚至活物的。
大部分雌虫在这个过程中,都是感觉不到任何一点舒适的,偏偏雄虫的信息素又让他们无法反抗,只能享受痛苦,流着血和泪,完全违背自己的想法与感受。
反正只要有快感就行,不是吗?
但薛林是人类,到底无法认同这种病态的相处方式。不过,不认同是一回事,他并不会去置喙什么,更不会明白的去表达自己的不满。
每个种族有每个种族的活法,没必要用自己的正确去约束自己以外的其他。
当然,感慨还是会感慨的,他在次等星见过了太多一开始不想雌伏于雄虫、不愿过每日被鞭打被冷落的日子的雌虫,最后纷纷屈服于现实,哪怕大街上都能脱裤子学狗叫。
由此可见,在肉欲和现实的双重压迫下,想让心灵保持坚定和清醒,真的要比想象中的艰难很多。
大门里不时有不同的雌虫经过,每一只都会在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