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法西堤还把光脑里存着的那张虫皇手谕当成催命符,今天却恨不得把它从光脑里薅出来,狠狠的亲上一口。

薛林看这雌虫站在原地,一会儿垂头丧气,一会儿呵呵傻乐,真不知道那只棕色的脑袋瓜里成天都是在想些什么。他道:“我看这房子里什么都没有,这会儿还有空,先下去买点生活用品?”

法西堤连声道:“好好好。”正要转身出门,低头见到自己的装束,脸都绿了,匆匆的抛下一句“请您稍等”,便一阵风似得蹿去了客卧。

幸运的是,虫皇做事足够细致,两间卧房的衣柜里都已经挂满了符合他们体型的衣物。法西堤迫不及待的把身上这身奇葩的玩意儿给扒了下去,开始在衣柜里翻找起来。

他决心要在薛林面前好好的证明一下自己的审美是正常的,埋头在衣柜里翻了半天,穿了这件衬衫觉得不搭外套,穿了这件外套又觉得不搭裤子,一会儿功夫,床上就堆满了衣服。

薛林在客厅里打完了两局游戏,都没等来法西堤,只能站起身去找。见到客卧里的惨状,又想起法西堤方才的装束,严重怀疑这只雌虫是想来一套更劲爆的。

法西堤自个儿出门那么穿就算了,跟自己出门还那么穿,实在是有点儿有碍观瞻。

为了自己着想,薛林推门进去,三两下便从那堆衣服里挑了一套合适的出来。他当过一阵子模特,走T台加上拍杂志,一来二去认识不少时尚编辑,算是半个业内人士,眼光自然不会差。拿着那些衣服,隔空在法西堤身上比了比,觉得不错,便扔给了他。

可怜法西堤只穿了件内裤,从薛林推门进来开始就傻在原地不敢动弹,两只眼睛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雄虫,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什么反应,身体都快红成大虾了。

说实话,薛林走进来的时候,法西堤的脑瓜子里甚至冒出了一个想法:该不会薛林在次等星没见过什么雌虫,一时之间对着自己兽性大发,想要直接对自己做点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吧。

然而,粉发青年挑完衣服扔给他后,便离开了房间,还叮嘱了他一句“就这么穿”,从头到尾,脸色都没变一下,连见到他的裸体,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听见房间门重新关上的声音,法西堤捧着衣服,深深的叹了口气,也没了继续折腾的心思,胡乱将薛林给自己的衣服穿上,便走了出去。

谁知薛林并不在客厅里,法西堤又去旁边的主卧书房杂物室里看了一遍,最后走到洗手间的时候,门碰巧从里面拉开,他一时不察,鼻子结结实实的撞到了薛林的下巴上,疼得他后退几步,捂着鼻子直泛泪花。

薛林也被他撞得“嘶”了一声,但下巴到底比鼻子结实。看法西堤一副疼到不行的样子,上前去抓了他的手,仔细的看了看他的鼻子。

法西堤长相并不特别出众,甚至可以说是平平无奇,但一双单眼皮和圆眼睛令他看起来十分纯良无辜,二十好几的年纪,也上过不少战场,却还像是刚上高中的学生,一看就特别好骗。

这会儿他的鼻子被撞的红通通的,眼睛夹了泪花,水汪汪的,看着真是可怜极了。

薛林仔细的看了看,见没什么大碍,便放了心。又看雌虫如此可怜,突然兴起了逗弄的恶劣想法,抬起手,两根手指不轻不重的夹了一下他的鼻头。

“疼”法西堤差点儿跳起来,好不容易才把骂娘的话吞下去,望向薛林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指责。

薛林收回手,唇角勾起恶作剧得逞的笑容:“让你乱跑还不看路。”

“是您突然走出来,我才会撞上的。”法西堤摸了下鼻子,还好没流鼻血,“而且也不是乱跑,您一声不吭的不见了,我当然要找您啊。”

“我去放个水,生理需求,也得和你报备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