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特也笑了下,伸手想要搂瑞亚,不想手掌刚搭上他的腰,身后便传来一道略带疑惑的声音:“……二哥?”
他们都被吓了一下,阿比特收回手,低头扶住帽檐,瑞亚则轻咳两声,转身去看。
只见四皇子拉斐尔正迟疑的看着他们:“二哥。”
瑞亚定了定神:“拉斐尔,你怎么在这?”
拉斐尔道:“我刚刚去了一趟皇宫,雌父让我给你带话,让你去皇宫一趟。我问了其他虫,他们说见到你带着下属往这个方向走,我就猜你在这里。二哥,这位……”
他的视线落到阿比特身上,又看向瑞亚,显然以为二哥是偷偷在这里和雄主以外的雄虫幽会。
阿比特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弄得像前世一样,直到葬礼他们这哥夫和小舅子才第一次见面,便转过身,正对着拉斐尔摘下了帽子。
瑞亚见状,轻咳一声:“这位是我的雄主,今天是来军部参观的。”
阿比特记得前世拉斐尔因为瑞亚受了重伤,却还是帮着办了葬礼,对他的印象不错,主动伸手,自我介绍道:“阿比特。”
之前一段时间,瑞亚的精神都很不好,身上也有伤,军部便有流言蜚语说他的婚后生活一定很不幸福。如今亲眼见到却并非如此,拉斐尔伸手道:“您好,我是拉斐尔。”
阿比特与他短暂交握,余光见到瑞亚脸色难看,忙松了手。
拉斐尔本也就是为了带话才过来,又说了几句,很快便离开了。
阿比特重新戴好帽子,哭笑不得道:“你怎么连你弟弟的醋都吃?”
“您对他很热情。”瑞亚道:“皇室也不是没有兄弟共侍一雄的先例。”
阿比特已经学乖了,知道这会儿的瑞亚一定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干脆把他搂进怀里,压到墙上狠狠吻了一通。舌头伸了进去,缠着雌虫的好一通吮吸舔弄,直到怀里的身体颤抖着不住喘息,才松开。
这会儿肯定能交流了,便道:“我不是对他热情,是因为他是你弟弟,我才热情一点儿的。你不会真的想我到死都不认识你的兄弟吧。”
瑞亚对“死”字格外敏感,忙皱眉抬手捂在阿比特的唇上:“不要乱说。”眼里的不悦倒是散去了许多。
阿比特笑笑,拉开他的手,继续吻他。
战事当前,虫皇突然传唤,指不定有什么事。瑞亚却没有急着去皇宫,而是让阿比特上了飞行器,先送他回了家,承诺之后会做出补偿,才动身。
虫皇与皇子们见面,一般都是在书房或议事厅。但这次谈话,地点却被定在了庭院。
同样晴朗的天,同样清爽的风,却因为庭院中等待的对象不同,心情也少了几分轻松。瑞亚坐在座椅上,低头喝着红茶,听到脚步声后望过去,正好见到虫皇走过来。
虫皇虽然有过两任雄主,还生下四个皇子,外表却十分年轻,褪下华装,换上常服,走出去说是二十多岁的年轻虫也不违和。不过外表年轻,可神态举止间被岁月磨砺出的沉稳和精明却作不了伪。
瑞亚站在绿油油的花草间,弯腰行了一礼,碧色的眸子里却有些冷冷的。对虫皇,他有尊敬,有敬畏,唯独没有父子间的温情。
皇家的那些腌臜事,没虫比他们内部更清楚。有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背地里偷偷处理掉的事物,一件一件罗列下来,那都是血一般的罪状。
而放眼皇家历史上下,身上背的罪状最多的,当属面前这位年轻的虫皇殿下了。
瑞亚骨子里的野心和狠毒不是无迹可寻的,只能说遗传基因的确是神奇的东西。
虫皇见到瑞亚,抬手挥退了周围的侍者管家,不紧不慢的走到瑞亚旁边的位置坐下,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