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内尔忍了又忍,才忍住没骂出声来。可还是情不自禁,发自内心的呵了一声,满脸荒谬。
那只雄虫每天鞭打他,辱骂他,玩弄他,要他在其他虫族面前袒露身体,还在他的面前宠爱另一只雌虫。他竟然还说爱他?
无法理解。
荒唐至极。
林内尔瞪着眼睛,满肚子脏话却说不出来。
那雌虫见他神情如同吃了屎一般,扑哧一笑:“唉,其实他一开始对我很好很好的。”
林内尔臭着脸:“你还知道他现在对你不好。”
雌虫垂手将烟蒂在墙面上碾灭,随手弹进一旁的下水沟里:“知道的,但是我已经离不开他了。”
说完,转身上楼离开,留林内尔独自在原地满脑袋问号和难以言喻。
这他妈算什么?
算什么???
林内尔根本难以理解,难以想象那种被虐打被侮辱还心甘情愿留在对方身边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他以前只知道一只雌虫爱上一只雄虫会变得不幸,但还是头一次知道,爱上一只雄虫还会变得脑残。
到底为什么?
雄虫除了信息素有点作用,到底有什么值得爱值得喜欢的?在他们身下张开双腿就算了,竟然还把心也给交了出去?这他妈不是纯有病吗?
他的心情简直比那天被雄虫半夜袭击还要恶心,站在原地好半天一句话都憋不出来,只能狠狠的踹一脚墙全当解气。
……
林内尔睁开眼,微微动了下手臂,发现自己正躺在闻堰的怀里。窗外早晨的阳光透过没拉紧的窗帘挥洒进来,金灿灿的,温暖极了。
他的睡姿真的很差,醒着的时候还好,一睡觉就不知东南西北了,手臂和腿都紧紧缠在闻堰身上,下意识黏着与自己有完全标记关系的雄虫。
……啧。
林内尔尽力放轻动作,收回手臂和腿,坐起身时眉头一皱,伸手揉了揉酸痛的后腰。
自己脑子大概真的不好使了,竟然真的答应在飞行器里做,用得还是骑乘位。
林内尔在那栋居民楼里见过许多不受宠的雌虫,为了唤起雄主的性欲,主动扭腰送臀,跨坐在雄虫身上用后穴吞吃性器的样子,没想到自己也成了其中一员。
这样下去,怕是不用多久,自己也能搬回去继续住在那间破房子里了。
他自嘲一笑,伸手拿起旁边的干净衣物,正系扣子时,突然被从后面拦腰抱住。
雄虫的声音还带着刚醒时的沙哑,懒懒的,灵巧的手指却已绕过他的手臂,搭在了他的衬衫扣子上:“怎么醒这么早?……昨天法西堤他们到底给我灌了什么酒?头好疼。”
闻堰凑上前,将下巴搭在林内尔的颈窝里,眼睛微眯着,压根没看,手上动作却又准又快,两下就将那些小的恼人的扣子给系好了。
林内尔抿了下唇,开口:“他们按雌虫的量灌你,你不头疼才奇怪。”
闻堰笑了笑,直起身,在林内尔的后腰上不轻不重的按了一下:“腰难受吗?”
林内尔皱眉“嘶”了一声,没好气道:“你说呢?”
闻堰吻了下他的耳垂:“先靠着等一会儿,我洗漱完回来帮你按摩。”
林内尔偏头躲开这恼人的温热吐息,“嗯”了一声。
闻堰利落的穿衣下床,走向洗手间。他的上衣下摆没拉好,走路间露出劲瘦有力的腰肢,肌肉线条紧实漂亮,难以想象这是一只雄虫的身材。
林内尔回头看了眼他的背影,眼眸微动,无数复杂的情绪在期间翻涌。
最终又如往常无数次那样,被克制的压抑。
林内尔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圈里,自从闻堰对他表白了心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