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身形颀长的金发雌虫一身黑色军服,扣子严密的扣到了最上一个。腰带收紧,勾勒出近乎完美的腰线,笔直的长腿裹在长裤里,脚上是一双擦得锃亮的军靴。
柔软的金发下,眉眼轮廓深邃冷峻,翠绿的双眸令他身上的不近人情减少了些许,却依然带着高高在上的疏离。
这是出身自带的,常年身处于皇室和高位自然而然沾上的气质。
那天在医院的见面,拉斐尔心里是存了一百个不甘愿去的,根本没在乎自己的形象。头发乱糟糟的,额上缠着绷带,穿的也是松垮垮的病服。
回想起来,他还真有点抬不起头。
那天之后不久,他便办理了出院手续。出院后的拉斐尔并没有急着回到军部,而是被虫皇赶去了学习雌君的课程。
他根本没想过要嫁给雄虫,因此这种课程,拉斐尔自然是从没听过的。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与贺形的婚约已经定下,于是也就乖乖的去了。
课程的内容其实和拉斐尔想的差不多,大概就是被雄虫虐打的时候不准哭叫,得到雄虫的信息素需要感激涕零,工作得来的钱需要全部上交给雄虫,雄虫宠幸其他雌虫时需要提前为雄虫做好相应准备,帮助那个雌虫受孕等等等等。
拉斐尔听得直打哈欠。
谁知到后面,老师话锋一转,突然开始教导起雌虫在床上服侍雄虫的方法。
肏穴那都是基本,什么用嘴吸舔,用腿夹,甚至还有用上胸和乳头的,听得拉斐尔面红耳赤,又忍不住在心里默默记下。
后面还说了雌虫引诱雄虫肏进自己生殖腔的方法,拉斐尔更是忍不住代入了自己和贺形。
被初次标记的雌虫总会感到很饥渴和不满足,身体让他们会更加渴求标记了他们的雄虫的信息素。
这几天,拉斐尔在自己的房间里自己解决了好几次,才好不容易挨到今天带着邀请函来找贺形。
理好散乱的头发,门内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门打开了。
贺形一身很日常的睡衣睡裤,头发有点翘,见到门外军装飒爽的拉斐尔,他怔了一下,往后让出位置:“进来吧。”
他很自然的从旁边的鞋柜里拿出新买的拖鞋摆放在拉斐尔面前,拉斐尔受宠若惊道:“不,阁下,这种事怎么能让您来做?”
贺形有点无语:“……这是我家,你是客人,我招待你不是理所应当的?来的正好,马上饭就好了,你自己随便坐坐,看电视也行,吃饭了我喊你。”
说完了,才想起来补充问道:“你不是吃了午饭过来的吧?”
“不是。”拉斐尔眨了眨眼,他现在看贺形真的越看越顺眼,越看越迷恋。
天啊,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这样一个完全符合自己审美的雄虫存在。
简直就像是梦一样。
贺形可没他那么多复杂的情感,怎么说呢,他和拉斐尔床是上了,婚也快要结了,可是对贺形而言,这些事情和喜欢之类的情感是完全可以分开的。
上床需要喜欢吗?
不需要,大家都爽了就行。
结婚需要相爱吗?
不需要,利益共同就行。
拉斐尔对贺形而言,不是特殊的存在,也不是想要温柔宠爱的对象,只是一个合适的,可以为他免除麻烦的同时又带来利益的雌虫而已。
从这方面来看,贺形其实是个很冷情也很现实的人,他的心之坚硬,比起拉斐尔可强大太多了。
拉斐尔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雌虫,以前他那么反感雄虫,表现的浑身是刺,不过是因为没人好好爱过他。
一旦出现了温暖,那点刺和坚硬,立马就像是冰化成了水,消弭不见了。只是他自己并没有发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