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臣将戒指重新戴好,一个崭新的问题又出现在他的面前:自己现在穿越回来了没错,那瑞肖恩呢?

不小心忘了老婆已经是大罪,要是再把老婆丢下了,那就真的万死也难逃其咎了。

他在病房内环视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一旁的窗户上。

这里是高级单人病房,所在的楼层也很高,透过锃亮的玻璃,可以看见阴沉的天空和团团的乌云,还有一栋栋与病房窗户几乎持平的高楼大厦。

当初会穿越到虫族,是因为飞机失事,既然如此,自己再死一次……

这个危险的念头,刚刚在邵臣的脑海里发芽,就被病房门口传来的动静给掐灭了。

“邵臣!臣啊!!”

肖宇捧着雪白的花束,推门走进来,见到坐在病床上完全清醒的灰发青年,瞬间热泪盈眶,说话都带上了哭腔。

“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邵臣被这阵仗吓了一跳,用还打着吊针的手接过花:“你这是给我哭丧来了?有点早吧。”

肖宇也顾不上邵臣说话好听不好听了,迟一步见到他手上的吊针,又赶紧把花给抱了回来,一边擦眼泪,一边满病房的找花瓶:“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一切都好吗?不舒服一定要说!医生来过了吗?哎哟,真是奇迹!我还以为,我真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

他连珠炮一样,又说了许多邵臣昏迷期间,战队人员变动的事情。他翻找间似乎对这个病房十分熟悉,可见这段时间已来过不少次。

而邵臣在这细碎的念叨里,终于有了一种真的回到地球的实感,可是,他心里升腾起的不是开心,而是深深的担忧。

他按住了自己戴着戒指的手,仿佛是希望通过这个动作汲取一点力量。

肖宇很快就找到了花瓶,接了水,把花摆到窗台上。这时护士过来给拔针,肖宇便不再和邵臣说话了,又追着护士询问邵臣的情况,得知一切正常,便开始打电话,给教练给队员,打电话的间隙里还能去办出院手续,乱七八糟一通忙。

而邵臣在护士的建议下,去一旁的小洗漱间里洗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紧接着便是出院,一直到上了车,邵臣都有点没缓过神。坐在驾驶座上的肖宇从储物箱里拿出一台手机,向后扔给他:“喏。”壳唻音蓝

邵臣刚刚洗澡的时候就确认过了,他这次穿越,只带了一枚戒指过来,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接过手机开机,他在等待的间隙里,问道:“宇哥,出院办的这么容易?当时那个坠机影响应该很大吧,怎么连个问话的人都没有?”

“三个月了都!”肖宇看着后视镜倒车:“该问的问完了,该抓的也都抓住了,判刑都判完了,还有什么可问的啊?不过听哥一句话,以后真的,别那么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