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道:“没什么。”
贺形揉了揉眉心。这操蛋的世界还有多少惊喜等着他?
他决定暂时当做没听到:“……行吧,我出去换床单,你也别折腾了,今天晚上就在我这里凑合一晚吧。”
事后清理被褥这些事,基本都是交给雌虫去做的,雄虫尊贵无比,怎么可能愿意做这些事?
拉斐尔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轻轻点了下头。
他洗完澡出去的时候,贺形已经换好了被褥,坐在一边玩光脑了,抬头看到刚洗完澡,浑身冒着水汽的拉斐尔,他一时有点感慨。
真是命运弄人,谁能想到他最后娶了个男媳妇呢?
他关上光脑,站起身,摸了下拉斐尔的头发,还有点湿,但已经没往下滴水了,就没管:“你先睡吧,我去冲个澡。”
拉斐尔轻轻点头。
躺在干净柔软的床铺上,拉斐尔没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雄虫刚刚烙下的标记还十分清晰,虽然没有进入生殖腔,不是完全标记,但那瞬间被完全征服的致命快感还是深深烙在了他的脑海里。
刚刚做爱的时候,贺形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喊他“宝贝”,还亲了他。
没有想象中的恐怖的虐打和疼痛,只有无限的疼爱和温柔。
这就是自己未来的雄主。
人生第一次,拉斐尔在想到“雄主”这两个字的时候,没有反感和厌恶,只有欢喜和安心。
贺形洗完澡出来,被窝刚好被雌虫暖的热乎乎的。他关上灯,爬上床,把雌虫搂进了怀里,顺手拍了拍。
抱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人睡觉,确实有点怪怪的。可操都操了,这会儿说什么都太矫情,而且怀中雌虫的腰很细,身体也够软,贺形总体还是挺满意的,比他想象中两个男人做爱的情况简直美好太多。
如此,想到之后会和这个雌虫结婚的不情愿,都淡薄了很多。
拉斐尔翻了个身,正对着贺形:“阁下。”
贺形闭着眼,用鼻音“嗯”了声。
“您是不是有过很多雌虫?”
拉斐尔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问一个雄虫这个问题,毕竟答案很明显,不是吗?一个外貌优秀,器大活好,还这么温柔的雄虫,没有雌虫才奇怪。
可他躲藏在心底的角落里,某个本该十分微弱的情绪,却在充气般变大,促使他将问题脱口而出。
这个情绪,叫做嫉妒。
而雌虫是不应该嫉妒的。
毕竟在这个一雄多雌制的社会里,雌虫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臣服。
就算他是雌君,之后雄虫必然会迎娶其他更多的雌侍。
到时候,贺形也会像是今天对待自己一样,温柔的对待那些雌虫。
拉斐尔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谁狠狠攥了一下,溢出许多酸胀的情绪来。他抿起唇:“不,请忘了这个问题吧……”
“没有。”
黑暗里,雄虫的回答依旧没有半分迟疑,“只有你一个。”
女朋友倒是有过一两个。
可雌虫……真的是头一个。
拉斐尔的眼睛微微瞪大,唇角情不自禁的勾起。
他靠进了雄虫的怀里:“阁下,您可不要骗我。”
贺形拍拍他的背:“这种事有必要骗你吗?好了,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
拉斐尔:“晚安,阁下。”
贺形:“晚安。”
病房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拉斐尔在黑暗中打量着身边雄虫的侧脸,翠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迷恋。
仿佛一直在荒漠中行走的旅人终于寻找到了梦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