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懂,奚悬绕了这么大个圈子,是想做什么?就为了让教主吃下那颗和春药没什么区别的丹药吗?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答案,韩渠暂且放下了心中的疑问,又和程崶聊了会儿便各自回了房。
他走到自己的房间前,手落在门闩上刚拉开门,动作便停了下来,然后转过头向放着奚悬的厢房定定看去。
片刻后,韩渠踌躇了一番,还是往那间厢房走去,他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犹豫,推开门迈了进去并轻轻地阖上了房门。
这间厢房内部的装设与其余的几间厢房没什么区别,桌椅床柜一应俱全,摆设清雅没什么多余的装饰。
奚悬就倚坐在桌前的椅子上。
他的脑袋无力地垂下,看不清面容,雪白衣袍上还沾染了一些灰尘的痕迹,应当是被晏明空拖拽进来时蹭到的。
出于谨慎在门口观察片刻后,韩渠慢慢往那个方向接近。
如教主所言,奚悬确实毫无醒转的迹象。他走到椅子前蹲了下来,抬眼看了看奚悬紧紧闭合的双眼,才伸手探向那片雪白的衣襟。
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挲声在厢房中响起。
身型高大的青年蹲在地上,双手探进了面前似乎处于昏迷中的秀美男子的衣裳里,到处摸索着,似乎在找些什么。
良久。
“没有……”韩渠闷闷地叹了口气。
他进来时想到晏明空离开得那么匆忙,应该还没来得及问解药所在,这才起了搜身奚悬的想法。
不过现在想想,对方也不太可能将解药就这么大咧咧地放在身上,因此也不算多失望。
韩渠抽出手将奚悬被自己弄得有些凌乱的衣袍整理回了最初整齐的模样,站起身盯着对方。
看了一会儿,韩渠的目光下移到奚悬被拧断的那只手上,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其实他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奚悬处理下手上的伤势。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他对其有什么好感,也不是心软之类的原因。
根据之前教主的态度来看,即使奚悬做了这些事,但教主也没有要取走他性命的意思。
也是因此,韩渠心中多了一层隐忧。
他并不相信奚悬会是什么良善之辈,可偏偏右护法又为了他直接拧断了对方的手。
若是之后奚悬想要报复右护法的话,那该如何是好?
韩渠越想越是忧心,却始终想不出避免的法子。最后他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想着先将奚悬手腕上的伤势处理下,说不定伤势恢复后奚悬就不会想到去报复右护法了呢?
怀着这样的心态,他从芥子袋里取出了一些包扎治疗的伤药布带,蹲在奚悬受伤的手旁边处理了起来。
修士的体质与凡人大不相同,对于凡人来说很严重的伤势在修士身上往往算不得什么,若有治疗的丹药的话恢复起来更是如有神助。
更不用说奚悬还有一身合体期的修为,只要将断骨处用布带绑着接上去,过不了几日便能恢复完好了。
以前韩渠还没加入摇光教的时候,时常会受些伤,因此他也在不断受伤的过程中学会了怎么处理伤势,手法也算得上熟练。
没过多久,他就将奚悬手上断骨的部位接上绑好,平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见事情做得差不多了,韩渠收拾好落下的杂物准备离开。
但在临走前,他瞥见奚悬一副安稳睡着的样子,心中忽地冒起一股火。若不是这人在背后搞事,如今又怎会横生如此多事端?
韩渠越想越气,趁着奚悬现在被晏明空施了术法,大着胆子伸手在他垂下的脸上狠狠地揪了一把,那块肌肤瞬间红了起来,足见其力道之大。
瞧着奚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