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明空听见奚悬的话只是冷笑一声,也懒得去想这人为什么还敢直接出现在他的面前,当即便要抬手施法。
奚悬不见慌张,瞧着旁边的人忽而笑道:“楼护法,你想找的人在哪呢?”
从出现到现在为止都未说话的人侧过头盯住奚悬,眸中闪过一丝阴翳。
听见这句似乎意有所指的话,晏明空手上的动作一顿。他原先以为楼庭舒应当是按照自己之前的传信找来了这处,可奚悬这么一说……
而这时楼庭舒也终于开口道:“教主可还好?”
晏明空顿了下,“无事。”
话音刚落,奚悬便迫不及待地插话进来。
“楼护法,在下还以为你是来找那名侍从的呢?”他语调讶异,眼眸微微弯起瞥向晏明空,“原来是来找晏教主的啊。”
“不过想想也是,区区一个侍从的安危怎么比得上教主呢?就算死了也无人会在意吧?”
听见这话,楼庭舒垂下眼,没有选择去理会这个喋喋不休的人。
晏明空亦是如此。
气氛忽地凝滞了下来。
就在这时,之前一直未开口,也一直没进来只是待在门外的程崶忽地插了句嘴:“之前一起下来的那位兄弟呢?”
他抻着头往里边望了望,却只瞧见墙边处一具跌落在地上的男性躯体,不由大惊:“难道……那位兄弟他已经遭遇不测了?”
无人回答程崶的话,他也只得唏嘘地叹了口气。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变故陡生。
只闻一声含着痛意的闷哼响起。
浓墨般的魔气骤然涌向似乎毫无察觉的奚悬,其中还夹杂着几道强劲术法落在他身上,顿时将其困在了原地。
奚悬咳了两声,抬眸望向堵住了前后退路的两人,脸色如常,全然没有落入敌手的恼怒不悦。
“楼护法可真是出尔反尔啊。”他轻叹一声。
楼庭舒只是漠然地看着他,没有应声的意思。
静默半响。
“你想做什么?”晏明空瞥了一眼楼庭舒此刻的神情,看出他与自己同样察觉出
方才奚悬根本没有反抗的意思,倒是故意想让他们抓住一般。
“在下能做什么呢?”奚悬轻笑一声,“面对两位联手出招,不外乎只有一个结果。”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反抗呢?倒不如束手就擒,还免得遭上一番打。”
面对对方这番看似相当有道理的解释,晏明空嗤笑一声,刚想说些什么,便见到楼庭舒往书柜那边走了过去。
见状,他面上罕见地多了几分犹豫。
那里……
楼庭舒停在书柜前,抬手轻轻叩了下柜面,沉声道:“韩渠,还不出来吗?”
一开始听见右护法的声音时,韩渠就已经有些慌神了,而当对方走到近处并让自己出去时,他更是方寸大乱,冷汗几乎都快将脊背处的衣服浸湿。
好在他刚才已经趁着他们说话的空隙,已经将衣物穿戴整齐,领口也遮得严严实实,若是不扒开看就不会被发现身上的痕迹。
忘
忧
草
独
家
整
理
这样一来,尽管他和教主出现在一起于右护法而言还是十分古怪,可至少不会被发现他们之间的那些苟且之事。
如是想着,韩渠稍稍放下心来,从柜后慢慢走了出去。
他没敢抬头看右护法此刻的神情,走到对方身边,声若蚊蝇:“右护法……”
一道视线迅速从他的身上扫过,韩渠反射性地将头埋得更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