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也是哭笑不得。

好半天,小团子才止住了哭声,脸上还挂着伤心的眼泪。

两人也不敢争执了。

“扬姐姐,你身上没银子了定要记得跟我说。”

“成,我有这么一个能干的妹子,还愁啥。”

次日清明,又下起了毛毛细雨,林玉禾也只能在家中歇息一日。

小团子早上起来,睁眼就见自己娘亲,睡在她身边,高兴得喔喔直乐呵。

林玉禾起床后,杨氏已准备好了清明菜。

“妹子,今日我们午时,就吃清明汤圆吧。”

“好呀,许久没吃,也有些想这个味道了。”

红叶村谢家

昨日午时,谢书淮就出了门,去了平阳县。

他能想到的唯一线索,就是杨氏母女俩清明之日回家扫墓。

他是昨日后半晌坐马车出发的,到午时赶到杨氏的娘家。

一问才知,杨氏根本没有回来。

谢书淮不信,经过询问找到婵儿爹爹的坟地,一直等到天黑前他才不甘心离去。

次日,毛毛细雨未停。

谢书淮失魂落魄冒雨走在平阳县城的大街小巷,漫无目的,甚至连码头都没放过。

他不知林玉禾究竟在何处。

也不知该去何处寻她。

直到累得走不动路了,谢书淮才停下来。

次日拖着染了风寒的身子,深夜三更天回到许阳。

他没直接回家,而是敲响了林玉平家中的门。

林玉平见谢书淮一身微湿的衣衫,又看他脸色苍白,一脸病容。

当即拿了件,他自己的衣袍让谢书换上。

吴氏起身,为谢书淮煮了碗汤饼。

这一个月以来,谢书淮几乎天天来他家中,夫妇俩都已经习惯了。

有时太早,连林玉平家铺子的门都还没开,他就来了。

有时又太晚,林玉平都睡了一觉,起来如厕看他一人,油灯也不点。

门大开着,坐在林玉禾往日住的西屋出神。

林玉平心中也不是滋味。

往日,一年都难得来一回。

林玉禾走了这一段时日,谢书淮就像住在了他家。

就想知道林玉禾的去向。

看他久久没动筷箸,吴氏催促道:“书淮,趁热快用吧。”

谢书淮摇了摇头,“明秀姐,你家有酒吗?”

吴氏不敢让他喝酒。

林玉平才开口道:“去拿吧,大醉一场或许就好了。”

拿到酒,谢书淮仰头就喝。

林玉平叹道:“书淮,我也不知我妹妹究竟去了何处?”

“你莫要找了,等她自己想通,她就会回来。”

谢书淮放下陶罐,神色痛苦道:“她不会回来,她对我失望了。”

“夫子的人在京城找了半月,根本就没寻到她。”

“我不知她在何处,更不知该如何寻找她?”

“玉平哥,我错怪她了。”

“是我对不住她,错怪了她对我的一片心意。”

“我现在只想把她寻回来,好好对她。”

“她想让我金榜题名,我定不会再让她失望。”

“可我苦苦寻了一个月,一点音讯都没有。”

谢书淮一脸挫败,眼眶微红,“玉平哥,你可以怨我,恨我伤了禾禾。只要你告诉我,她们母女俩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