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子还没养好,就不能等等。”

林玉禾心中怨气甚重,一把挥开了谢书淮,“这些都与谢郎君无关。”

听她一口一个谢郎君,那疏远的语气听得谢书淮脸色铁青,再次伸手拉住林玉禾,低声道:“不准再喊我,谢郎君。”

林玉禾冷哼道:“不叫你谢郎君,难道喊你谢娘子。”

“路上的男子都喊郎君,我从早上起,不知喊了多少个郎君了,为何到了你这里就不行了。”

谢书淮把林玉禾往自己身边一拉,咬牙问道:“这才离开多久,我在你眼中就如同陌生一样,难道被我揭穿了,装都不愿装了吗?”

林玉禾心口一阵抽痛,怒道:“是不装了,你满意了吧。”

“我都如你所愿滚出谢家了,你还想怎样。”

谢书淮也不顾林玉禾的挣扎,语气软了不少,“我不想怎样,只希望你养好身子,照顾好团儿就行了。”

“你想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

“团儿也是我的孩子,我也有责任。”

林玉禾低声道:“谁稀罕你的银子,我自己会挣。”

“更不需要你假模假样的关心,留着你的精力去哄你李姑娘吧。”

谢书淮眼中的怒意渐浓,还有一丝无奈“你为何总要提她,我现在说的是你的事。”

“我的事,就更不劳你操心了。”

“你松开,捏疼我了。”

谢书淮这才慢慢松开了她。

“谢书淮你听好了,团儿我养得起,你的银子我一个都不要。”

“别说如今,就是以后你风光发达了,我也不要。”

林玉禾知道董氏她们还在车上看着,心中酸楚,小跑着回了马车。

谢书淮看着马车走远,眼底透出一抹嘲意。

轻声道:“我不信。”

运姐儿看自己舅舅半天没动,拽着他的袖子说道:“舅舅,我们回去吧。”

回家的路上,运姐儿高高兴兴说着今日她们几人在山上玩的情形。

谢书淮也没搭话,快到家了,才问运姐儿,“团儿可好?”

“好着呀,她会笑了。”

听到此处,谢书淮一直绷着的脸上,才扬起一抹柔和。

次日,谢书淮刚出书院,就被两人拦住了去路。

谢书淮一看来人,眼中寒意弥漫。

“二位拦着我是何意?”

来人是两位中年男子,他们一身锦缎。

笑容和善,态度诚恳。

其中一位年纪稍大的男子,身形微胖,是谢书淮的二叔。

他穿着藏青色袍子,“书淮,这才多久没见面,就这般生分了。”

“我们好歹也是你的叔叔。”

另一年纪稍小,身穿绿紫团花袍的,是谢书淮四叔,也附和道:“是呀,你小时候,我还常带你……”

谢书淮当即打断道:“我谢某早已没有族叔,二位若是来认亲,那便是走错了地方,该去祖父的墓碑前磕头,看他愿不愿原谅你们,谢某就不再奉陪。”

看他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两人也急了,直面来意。

谢二老爷说道:“谢书淮,止血凝膏不是你爹一人的,快把配方交出来。”

“我们同为谢氏家族的后人,也有权利知道配方。”

谢书淮脸色骤冷,凉声道:“止血凝膏,衙门都判定为伪劣之药,那便是禁药,难道你们还想动违禁之物。”

听到谢书淮在大庭广众之下,竟毫无顾忌,大声吼了出来。

两人都有些慌乱,又把谢书淮拉到角落。

律紫团花袍的谢四老爷,脾气要和善些,他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