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姐儿从灶膛蹿了出来,“是呀,舅舅把肉末浇头都做好了,有好多肉肉。”
林玉禾接过运姐儿手中的火钳,“运儿乖,舅娘来烧火,你去玩吧。”
往日,林玉禾就是不喜欢,谢书淮像个木头桩子似的不说话。
觉得他不如旁人的相公嘴甜。
经历了前世一遭后,她才明白,谢书淮对一个人好是用行动,而不是在嘴上空谈。
只可惜,明白得太晚,他的心已不在自己身上了。
厨房中只听到灶膛里,噼里啪啦柴火燃烧的声音。
林玉禾下意识开了口:“相公,我到今日才明白,我娘不是病死的。”
“她是被人害死的。”
“我只恨我自己明白得太晚了,对你也是。”
说到后面,她双手捂着脸,嘤嘤哭了出来。
双肩微微颤抖着。
谢书淮神色一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脸上扯出一抹讽刺的淡笑。
是夜,李府月容苑
李云萝坐在妆奁前,丫头灵儿帮取下发钗,散开发髻,为她梳顺发丝。
冬月撩帘走了进来,对灵儿说道:“你先出去,姑娘我来伺候。”
“姑娘,奴婢去打听了,林玉禾外祖母的妹妹的确是附近有名的神婆。”
“还有不少县城的贵人们都找过她。”
李云萝神色阴沉,想到林玉禾竟有这本事,心中不自觉惊醒起来。
冬月看她半天不说话,谨慎问道:“那姑娘,明日我们还去谢家吗?”
“不去,端午再去。”
“先冷着谢书淮一段时日,男人们都吃欲擒故纵这一套。”
“日日做舔狗,他只会厌烦你。”
冬月听傻了,“姑娘,舔狗是啥狗?”
李云萝抵唇一笑,“林玉禾那样的。”
次日,吴氏领着自己两个孩子,提着两只母鸡来到谢家。
看她的表情,林玉禾就知道,自己把她哥哥点透了。
吴氏先问候了崔氏,还给运姐儿带了吃的。
崔氏态度和蔼,出口挽留吴氏在这里用午食。
她对林玉禾哥嫂俩没有任何意见,甚至承情着方氏往日的情义,对林玉禾也做不到真正的绝情。
这个时候,谢书淮一般都是在他房中温书。
吴氏也没去打扰。
三个孩子在院中玩得正起劲。
林玉禾拉着自己嫂子进了西屋。
吴氏喜极而泣道:“相公昨夜就回老宅,婉拒了曲姨娘。他还说日后不会再想纳妾一事,就和我好好过日子。”
“小妹,嫂子这次要多谢你。”
林玉禾抓过吴氏的双手,一脸动容,“阿嫂,该道谢的人是我。倘若不是你那日阻止我喝下堕胎药,我这后半辈子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
吴氏听她年纪轻轻,语气老陈,不由得一笑。
想到她来的正事,抱出一个荷包。
“小妹,这五百文钱就是你买衣衫和首饰的银子。”
“若是你手头紧,定要告诉我。”
随之吴氏神色一黯,“我们手上虽不宽裕,但也能帮帮你。”
林玉禾听林玉平提过,他还有半仓库陈粮卖不出去。
林玉平图便宜,卖了几家搬迁到京城粮商剩余的粮食。
那料,去年农户们收成都好,文诚街又添了两间卖粮的铺子。
林玉平的生意越来越冷清,若是今年卖不出去,他这几年挣的银子都白搭了。
一时间,林玉禾也没了更好的主意。
也不知前世,此事是如何度过的。
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