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将钢笔架上的钢笔拿了下来,握笔凝神片刻,才在书写线上落笔。
窗外有风吹进来,远在前庭花园中的那颗古海棠早已过了花期,他拧上笔盖前,看了一眼它隐在夜色中的剪影,而后起身离开了桌前。
晚风调皮,翻动桌上的书本,牵引笔记簿“哗哗”翻页,折痕记忆将它带到最后留有墨迹的一页。
一行瘦劲清峻的字力透纸背地写着
夜深风动意,春光无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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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在外游荡的沈氏夫妇,总算是相继回了国,沈家庄园的厨房为了一家三口这久违的同席吃饭,好好备了顿晚餐。
满桌佳肴,沈初棠却提不起一点兴趣,气鼓鼓地抱臂坐在餐桌边。
许曼宁挨着宝贝女儿坐着,主动举起手中的红酒杯,“棠棠,和妈妈喝一杯嘛!”
沈初棠浅浅往一旁乜了一眼,没动,俨然还是一副在置气的模样。
坐在主席的沈潮生清了清嗓子,也舔着笑脸将杯子递上来,“那陪爸爸喝一点吗?”
乜来的眼神更加冷了。
夫妻二人传了个眼神,沈潮生挪到沈初棠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好了嘛宝贝,你说,你长这么大,你要什么老爹没给你!我能害了我心尖尖的宝贝还不成?”
他认定徐家也是做过考察的,认可了徐家纯良家风,才做了这个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