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人对视一眼,泪眼婆娑的相拥痛哭起来。

然而,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话题中心的某人此时正坐在衣帽间的走道里,看着已经运走十箱,但丝毫未见消减的橱柜,轻咬粉唇,思考自己带的衣服是不是有点太少了。

……

*

四月的南临草长莺飞,桃李争妍,枝头娇粉与绿意共生,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音乐会临期前两日,乐团人员先后到齐,进行演出前的最后排练。

排练日的这一天,沈初棠睡了个懒觉,在一阵阵清脆的鸟名声中不情不愿地幽幽转醒。

意识彻底恢复清明的那一瞬,她气咻咻地将眼罩推上额顶,美眸怒嗔,看向被窗帘紧密遮严的窗户。

三秒后,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天蚕丝被褥流光熠熠,随她下床的动作滑过床单,“扑通”一声掉落在地毯上。

床边夜灯感应到人体,跟随她气势汹汹的步伐,在柚木地板上一节节延伸,照亮行径方向。

等不及窗帘自控制系统的运作,层叠的厚障被一把掀开。

沈初棠径直钻进了窗帘与窗户之间的空隙。

擦得一尘不染的玻璃,一只微雨沾湿羽翼的小麻雀站在窗台边忘我地“引吭高歌”。

察觉到动静,它扭头看来,小小的尖喙微张,几秒后,若无其事地转回头,继续放声高歌。

沈初棠紧攥粉拳,“哗啦”一声推开窗户,鼓着嘴巴,低呵:“你已经唱三个早晨了,够了吧!”

春日的江南多雨,淅淅沥沥下了好几天。

别墅小院里的那棵白玉兰历经雨水冲刷,花瓣七零八落,全然不见刚住进来时的繁盛。

而沈初棠与这只讨人厌的鸟的渊源源自于搬家那日,她请来的家政清除了它搭在卧室窗边的窝。

但在发现的第一时间,她就托人修钉了一只全新的豪华鸟舍坠在楼下的那棵桃树上。

三室一厅,抗风防雨,不比它那枯枝烂草搭的窝好几千倍?!

哪知这臭鸟恩将仇报,自那以后,每天早晨八点,呼朋引伴地准时在窗边开嗓。

忍着想拔光它毛的冲动,看一眼物业装钉在窗台上的金属提示铭牌

“麻雀虽小,二级保护,打伤罚款,打死拘留。”

她瞬间对这座城市又多了一分讨厌。

抬起捏拳的手,威胁道:“再叫我揍你啊!”

小麻雀被忽如其来的抬拳动作吓到,“扑棱棱”飞去了远处的玉兰树上,机敏地扭头看了一眼,再次振翅飞不见了踪影。

清梦被扰,沈初棠很是烦躁,走回屋内仰倒回那张为了提升睡眠质量,她千万选来的king size大床上,却再难酝酿出睡意。

拳脚凌空,气急败坏地打了一套乱拳,翻身起床。

从淋浴间出来时,温热水汽终于稍稍带走了不悦情绪,她裹着浴袍去衣帽间挑选今日出门要穿的衣服。

来南临的这几日,都泡在排练室,她的那些虽不日常,但却“姿色耀人”的衣裙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目光在那一列列奢华礼裙上流连一阵,最终还是挑了身方便练琴的衣裤出来。

临出衣帽间,她回身抚一抚礼裙陈列柜,“等着姐姐明晚狠狠宠幸你们!”

明日就是音乐会的正式场,她势必光彩夺人!

从楼上下来,私人管家已经将她昨晚睡前交代的早餐准备好。

一份波士顿克林,一份三拼开放式三明治,两只覆?*? 盆子果塔,一份焦糖布丁,外加一份鹅肝手握与一杯美式。

沈初棠在桌前坐下,端起咖啡杯,拿出手机,找出自己最美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