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薄笑意,对她说:“沈小姐螓首蛾眉,秀色可餐。”
搭在下颌处的指尖微微一僵,纯丝睡裙的花苞领口似有热雾蒸腾上来,白皙脖颈染上粉晕,指腹轻轻抚了抚耳根,看一眼还在吃东西的小臭鸟
“哎?是不是忘了告诉你,小臭鸟已经迷途知返,不再扰我清梦了?”
自那天她灵光一现,将为它专门定制的豪华鸟舍从桃树上重新钉回窗边,她就再也没在清晨被吵醒过。
敢情小东西是念旧,只爱在窗边安家。
听筒那头安静了几秒,传来姚笪琳参透一切的声音:“棠棠,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坦坦荡荡,行端坐直的大小姐,忽然岔开话题,必有不可细究的缘由。
而姚笪琳早已将她摸得透透的。
沈初棠愣了一下,脖颈粉晕迅速蔓延至两腮,好似温暖花房中感受潮暖即刻繁茂开放的戴安娜。
她急忙开口辩驳:“什么呀!一个口出狂言的登徒子罢了,我害羞什么?!”
姚笪琳在电话那头低笑了两声,清一清嗓子,认真道:“嗯,好。”
沈初棠娇娇哼了声,关上窗户走回室内,途径置物柜时,脚步顿了一下,清幽香气钻入鼻腔,她停在原地,转头看去。
那晚的那捧海棠,管家拿回来后帮她寻了个花瓶养了起来,一些前几日尚且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这会儿也都全然开了。
不同品类,不同颜色,合抱一团,争奇斗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