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道:“等你醒来。”

我问:“何时醒来。”

他不再言语。

终于有一日,有火光映亮了高天。

岩浆从地下涌现,熊熊火光冲天而起,火星扑在我脸上,灼去耳边一缕发丝,热浪席卷周身。

梦与现实总有映照,我隐隐约约似感觉到了什么,背靠树干问他:“我的身体发生了何事。”

他说:“今夜,是月圆之夜。”

六十八

月圆之夜,采撷之期。

我苍白了脸色,仰头看向天际,浓郁的火光透过云层烧来,像是厚重而荒谬的宿命,在一寸一寸,向我迫近。

梦里并无情欲烧身之感,只有热,灼热。

热浪席卷大地,连树上的枝叶也在燃烧,散下茫茫黑灰,与零落的火星一同飞扬。

原本生机勃勃的世界,如今已成死地。

我并未开口向男人求助,任热浪灼伤肌肤,沉默地将所有疼痛忍下。

现实已是不堪,梦里,至少不能丢盔弃甲,丧尽尊严。

被烈炎焚尽,魂灵可否能得到几分解脱?

我不知道。

于是只能抱着剑,阖上了眼。

“过来。”

青霄真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即使在这片空间灼热燃烧的气浪里,仍透着冻彻人心的冷意。

“这是我的梦。”我仍闭着眼,“与你无关。”

“但你的命,却属于我。”他道,“过来。”

锁魂灯的力量,便是在梦中,也无法抵挡,我握紧手中的剑,走了过去。

火光映照他的脸,仍如高高在上的神明一般,无波无澜。

其实我很清楚,即便束缚加身,即便他连自己的剑都未曾带入梦中,他仍是着这世间至强的剑修。

连树上一片叶子落在他肩头,也会被剑意粉碎,区区几根藤蔓,又能起多大作用。

他被困住,是他想被我困住。

正如现在他想让我过来,我便只能过来。

“你想在哪里做?”我直截了当地开口,声音很是厌倦,“在梦里,还是回去现实中?”

他却只静静看着我,抬手向我伸来,束缚着他的藤蔓霎时消散成灰,雪色袍袖在风中飞扬。

他说:“在我怀里。”

我愣了一下,旋即抿紧了唇,而身体却极不甘愿地握住了那只手。

一股大力传来,我被他拉入怀中。

在梦里,许是受我意识所控,这具身体未如外界那具炉鼎之身般,一被碰触便不能自已,只是觉到了一丝悸动,还有一丝亲昵。

我仍是清醒的。

清醒的感知到对方的手抚上我的脸,描摹过我眼耳鼻唇,感知到他深沉幽邃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感受到他微重的呼吸,有力的心跳。

周遭热浪汹涌,双唇干涩,忍不住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

他眸光微沉,突然按住我后颈,低头覆住我唇舌,一下又一下地吻啄舔弄。

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扯落我的衣物,绕至光裸的后背,从脊椎缓缓往下挑动欲火,而后没入股缝之中,在那处褶皱外缓缓碾弄。

我紧蹙着眉,承受着对方唇舌的侵占,后方指尖的入侵亦尤为干涩而艰难,想来是我发自内心地排斥这种行为,梦里的身体,如实做出了反应。

对方觉察出了这种排斥,探在股间的手指一顿,我面无表情望着他,知道他并非是个多么有耐心的人,心中已做好了承受痛苦的准备,未料他两指上突然多出一点粘稠液体,生生挤入我的身体之中。

我闷哼一声,闻到了淡淡的腥味。

是他的血。

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