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是天大的福分。”

我抿紧了唇,许久,才艰涩道:“你还是不懂。”

“我不懂?”殷诀挑起眉,“之前便说过,是师兄你一直看不清自己……”

“我说你不懂,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明白我所求的究竟是什么。”我打断他的话,“人活一世,当从本心。我一心练剑,追慕强大,是因为我想有朝一日,能凭手中之剑,踏遍山河万里,做我想做之事,成为我欲成为之人。”

“生命纵然可贵,但若从此屈于人下,不得自由,那九十载与九百载,亦或九载,也没有什么区别。”

殷诀沉默片刻,嗤笑道:“师兄好大的志向。”

他的语气轻蔑,我并不觉意外。

本来,我就没有指望自己一席话能改变他的看法。

他高高在上惯了,所求之物,自有人为他悉数奉上,又怎会明白凡人的困苦,更不必说尊重。

说白了,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垂下眼眸,淡淡道:“如你所言,我不过是个末三等的炉鼎,对堂堂大殷太子来说微不足道。既如此,让我自生自灭便是。”

“真犟啊……”殷诀抚摸着我的脸,“这世间,像你这样冥顽不灵的炉鼎,已经不剩多少了。”他声音低下来,带上一丝冷,“因为,他们大多都已经死了。”

我突然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