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如是。”

云横公子轻笑一声,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只不过这香气实是特别,馥郁甜蜜,幽远惑人,却不知是何种娇花所散发出的味道,行之闻不到确实可惜了。”

我抿紧唇,心口燥热的火越烧越旺。

这哪里是什么娇花,而是这具不知羞耻的身体散发出来的、招蜂引蝶的味道!

我从未如此庆幸云横公子是个凡人。

他不知炉鼎为何物,愿将众生平等以待。

云横公子眺望远处,又道:“天将入暮,夕阳沉水,此番盛景,当以琴曲抒发胸臆。”

“行之,你可愿再听我弹奏一曲?”

“不……不必了。”慌乱而生硬地拒绝,冷汗涔涔流下,世界天旋地转,我扶着船舷,五指死死抓紧。

残存的理智告诉我,要立即转身离开此地,以修真者的脚力,云横公子不可能追的上我。

若我不想失去这个刚刚结交的朋友的话。

说来可笑,修行二十余载,我并无什么朋友,更无可称知己之人。

如我对雨凝所言,不孤独是真,可遗憾也是真。

求道之途虽是以寂寞堆砌,可谁人不希望有一二知己,闲时小酌几杯,论道论心。

我……也是希望的。

是该离开了。

慢慢挪动着脚步后退,手腕却突然被握住。

“行之,”云横公子满面关切,“你怎么了,面颊这样红,可是身体不适?”

便在肌肤接触的瞬间,一股令人战栗的电流顺着手背袭入体内,几乎要脱口而出一声呻吟。

我咬牙强忍,颤抖着甩开他的手,“今日我有急事,就此别过罢。”

云横公子被我甩了手,眼眸微黯,却仍温言劝道:“何事这般着急?你身体不适,最好还是在此歇息一番,船内有厢房,你若不欲被人打搅,将门栓合上便可。”

他满目担忧,话语情真意切。

我却愈发感到羞惭。

他又怎知,我畏惧的并非被人打搅,而是我心中那些见不得人的淫思;我恐惧自己会被淫欲所扰,对他做出一些不妥之事。

身体燥热而疼痛,骨髓里却冷寒如冰。

“还是不必了。”我听到自己冷淡的话语。

“行之!”云横公子面上露出一丝受伤神色,“我还以为你已真心将我当做朋友……”

“我……”

我张了张口,理智却有些迷乱,只见那张薄唇张阖,泛着润泽的光,顷刻间,竟有了一丝吻上去的冲动,唯有如此,方能解我干渴、喂我甘泉。

对于云横公子,我总觉有种莫名的亲近,而在欲火烧身的如今,更是像被喂食了鸩毒一般,愈发想要靠近。

这样无法自控的欲望,令我感到害怕。

“罢了,你若真是着急,我这便令画舫靠岸。”云横公子突然轻声叹道,“待你解决诸般事宜,我们再一同泛舟听琴。到时候,你可别再……”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吻了上去。

云横公子眼眸微微睁大,面上温和淡然之色崩出一道缝隙,瞳色深黯,露出些许不知所措来。

我尝到了甘甜的气息,一下下舔着他的唇,片刻又将舌尖探入,吮吸着他口中的津液。

他身体僵硬,像要把我推开,可手一抬起便又放了下去。默默承受,既不推拒也不迎合,更不发一语。

他是在……忍耐。

我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如抱着一块温玉,磨蹭着,想让他抚平我身上的燥热。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行之,够了。”

低沉的声音似有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