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袍。
我头发还在湿漉漉滴着水,身上满是情事所留痕迹,昏沉沉的脑袋被风一吹,有了几分清醒,这才觉察了周围不妥
无生天之中常年白日,无有黑夜,既如此,天色为何会无端端暗下来?
我抬首望向天空。
那轮始终照耀着无生天的大日光泽竟黯淡下来,其表面正在出现裂痕。
一道、两道、三道。
数不清的裂痕。
而后,万千剑光自裂痕之中透出,大日破碎开来,夜幕降临到了这方从未有过黑夜的空间。
有月色遥遥降下。
细看,却又哪里是月,分明是那个人清冷萧疏的身影,踏着无明夜色走来。
风声掠过,那冷峻得如远山孤雪般的容颜,也渐渐显现眼前。
一百零八
我看着那人渐渐走近的身影,心中涌出的情绪并非欣喜,而是一种淡淡的茫然。
我被困幽冥窟之时,曾那样期盼他的到来,但他没有来;而今,我已开始眷念起无生天的阳光与温暖,他却又带着无边夜色与霜寒,降临此地。
凌鹤。
我在心中默念他的名字,人却靠在温行云怀中,身上外袍松松垮垮系着,裸露的吻痕在那人视线下无所遁形。
发尖有水珠滚落在肌肤上,冷得我颤了一下。
忽有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替我将衣襟拢了拢,我稍稍仰头,便见温行云递给我一个柔和安抚的眼神。
于是心中便有了些许安定。
“云天宗温行云,见过真人。”温行云声音温和,带着些许情欲未褪的沙哑。
然而凌鹤却看也未看他,只低眸注视着我,那双眼睛像冰一样,剔透冷冽,没有半点情绪。
他说:“周离,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