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但是眼泪不受他控制的往外流。太不争气了，这样学姐更不会考虑他了......可是越是这么想，眼泪就越止不住，最后他自暴自弃的抬起头看向学姐。

没有预想中厌恶的眼神，学姐的眼神仍然充满了包容和安抚。苏妍把桌上的纸巾递给他，很无奈的样子：“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于是他的胆子又稍稍大了起来，他看着苏妍，眼里有着充满希冀的，晶莹而破碎的光：“学姐能不能...不要讨厌我?”

苏妍失笑，沈曜大概不知道自己这时候有多可爱。他出来的很急，只在外面套了一件藏青蓝外套，帽子上还有毛茸茸的边，让他看上去很幼齿。他小心翼翼的等待着她的回答，双手因不安而绞在一起。

“我怎么会讨厌你呢。”苏妍安抚他，“你还小，还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可能你觉得你喜欢和我呆在一起就是喜欢了，但是喜欢实际上是一个很复杂的概念......”

“可是我真的喜欢学姐，学姐能不能也喜欢我?”无数扭曲的声音叫嚣着，他知道什么是喜欢，明明他只比她小一岁，为什么要把他看做是小孩子，为什么一点机会都不给他。他分的清楚，喜欢甜品、赛车、游戏，他从来都是从这些喜欢里得到快乐，只有喜欢她这件事，他既苦又甜，喜欢的心都要碎了。

看到苏妍沉默着不回答他，沈曜心里发苦。他想把陆丰的真面目说给她听，恍惚间又意识到没有意义。也许沉默就是成年人之间最体面的拒绝，它透露出来的意思是，不是陆丰，也不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