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引导性,大人的手段实在肮脏。
“他还抢我手机,看我不准他看的照片和短信,是不是更错得离谱?该不该打?”
小熙没吭声,显然内心深处还是爱爸爸,舍不得说爸爸错了。
方洲略有几分得意,儿子没白养,必须要驰援一下。
他拎了一把空心菜和一个竹编的盛器出来摘菜,很厚脸皮道,“爸爸喜欢妈妈,跟妈妈玩得开心才忍不住亲她一下。可爸爸喜欢妈妈,是错的吗?”
贺云舒眼见快要成功的说辞被方洲打断,瞪着他。
他道,“爸爸和妈妈打架有什么奇怪?你跟小琛一天打到晚,爸爸说你什么了?”
小熙还是知道为自己辩解,“弟弟不讲道理,我都让着他。”
“所以了,你只看见爸爸挨打,没见爸爸还手的吧?我这是爱妈妈,所以让着她”
贺云舒深切体会到了商人的卑鄙无耻以及厚脸皮,实在忍不住了开怼,“方洲,你什么时候变这么不要脸了?”
“很早的时候,就这么不要脸了。”他把空心菜的嫩尖子摘下来丢竹编里,态度轻松道,“你以为我什么样呢?”
一句话,几十个字,涵盖了两人过去的虚伪和痛苦。
能轻飘飘地提起,显然是能看得开了。
她觉得他这种在儿子面前指桑骂槐过于流氓,便不搭他腔。
小熙总觉得这场景跟他想的不太一样,把着手开始想。
贺云舒装作没在意的看小熙,见他没了紧张的样子,稍微安心下来。
晚餐确实是方洲的手艺。
现成的盐焗鸡和酱鸭,他动手的清炒空心菜和紫菜蛋花汤。
因为是爸爸平生第一次下厨,小熙和小琛显出捧场的样子来。
然孩子也是直接的,当过于软烂的空心菜和一点味道也没有的蛋花汤入口,他们立刻很嫌弃地吐出来,“不好吃。”
方洲显然被打击了,坚持道,“我觉得挺好吃的。你们只吃一口肯定尝不出来味道,再试试呗?”
坚决不肯再张口。
贺云舒憋着笑,重新切了黄瓜条给他们蘸酱吃。
方洲有点失落,夹着空心菜冲她说,“怎么会不好吃?我照网上的菜谱做的,配料精确”
她也是个厨艺弱鸡,能说什么?只能说,“你说得很对。”
敷衍的话被方洲听成了鼓励,他道,“明天晚上还我做,一定比今天的好。”
贺云舒欲言又止,溜一眼桌上的菜,觉得明天还是以吃本地特产的名义点个外卖吧。
次日早晨,贺云舒忙得仿佛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