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大概是气场，和某些人在一块，他就是会在不自觉间感到高兴，不需要说什么，对方自然能明白他的想法，他不需要让气氛热络起来，彼此就都能觉得舒服。

所以他确实没有关注尼克斯。

准确地说，从解约之后，雪无就再没关注过尼克斯了。

虽然双方的结束不太愉快，但尼克斯毕竟是雪无曾经合作过几年的公司，他的作者之路起步于这里，如果不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雪无也不想离开。

他不是那种喜欢落井下石的人，说实话，看到尼克斯如今这样，雪无也并不觉得十分愉快。

毕竟尼克斯曾经辉煌过，他也曾见证过这份辉煌。

看到尼克斯变得落寞，而且是这么不体面的状态，雪无甚至有一丝痛心。

听到芝士豆的描述，他只能默默叹了一口气。

“后来……发生了什么？”雪无问道。

“就卡在那里了，还不知道后续。”芝士豆道，“很大可能的话，乔达大概会换个笔名回归。”

“尼克斯这么坚持吗？”林澍好奇道。

芝士豆点点头：“现在尼克斯最大的问题是没有拿得出手的作者。”

网站一时败落没什么，只要有作者在，还是会有东山再起的希望的。

就以雕刻娱乐为例，以前的雕刻娱乐不比现在的尼克斯好到哪儿去，就因为签下了照烧鸡腿，雕刻娱乐立刻起飞了。

尼克斯眼下不仅没有成绩足够好的作者，更重要的是，这些作者的特色略有不足。

换句话说，他们没有吸引读者的点。

对作者而言，这是致命的。

尼克斯急于改变状况。

雪无静静听着，没有作声，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也是给予尼克斯致命一击的作者之一。

可芝士豆这边才介绍完状况，林澍和雪无一边听，一边唰唰签名，雪无的通讯忽然响了。

芝士豆和林澍都没有在意，雪无接起来后却一脸复杂：“……尼克斯那边问我，有没有兴趣回来？”

两人：“……”

芝士豆和林澍都沉默了。

无论雪无是何想法，他们都不会在此刻发表意见。

“我不会回去的。”雪无笑了笑，“在这里写文很愉快。”

心情是可以反映在文字中的，雪无感受得很清晰。

他在尼克斯的最后一篇文质量还不错，读者们的评价、订阅都有相当可观的成绩，但因为种种原因，雪无写得不太开心。

不能以愉悦的心情去码字，即使一篇文的成绩再好，作者本人也只会觉得憋闷。

越到后来，他甚至越不愿意面对这篇文。

甚至到了现在，雪无都不太爱回顾那篇文，旁人只觉得，那是因为他和尼克斯之间有不愉快，可事实却是因为他写那篇文的情绪受到了影响。

准确地说，他没有很爱那篇文。

……

林澍和雪无看了一会儿八卦，论坛上关于乔达回归的讨论还不多，估计是尼克斯方面做了什么。

不过搜索“尼克斯”这个关键词的话，各种乱七八糟的传闻的确很多，作者们、编辑们纷纷出来爆料，就连雪无也被提及了好几次。

当然，绝大多数时候，雪无起的是吸引眼球的作用。

即便爆料人把尼克斯喷得一无是处，在提及雪无的时候，他们依然找不到对方不好的地方。

雪无实在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作者，林澍觉得，能喷人或许不坏，就像他，他是没法憋住一句话都不说的。

而很多时候，沉默同样是善意。

雪无就是习惯沉默的人。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