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想要讨好南枝,居然就置我这妹妹不顾吗?

刚才不是说的这些,那你说我说的什么?”

义愤填膺般的环顾一圈,让眼泪再次往下落,“我是庶女不假,可也是阕家的人,你们如若还要诬赖我,我跳塘里去,死了干净。”

说罢颤巍巍起来,就要往外奔。

南枝幽幽转醒,没听经过,只听到她最后那句话。

吓得小脸灰白,伸出双手,想要去拉,“别,别,千万不要。”

阕晏玲见状,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你们看,我真要说了什么,南枝会这般维护我?”

黄姨娘见势扑倒过来,捶胸顿足,大声哭泣,“你们是看大老爷不在家,专门欺负我们,呜呜····”

一直都没做声的阕逸舟,狠狠朝地上摔了个茶盏,“关起来!什么节日都不许出来!还反了天不成?”

阕晏玲眼角带笑,她知道,她赢了。

已经搅浑的水,不可能再变得清澈。

即便她被关,有些感触,已经开始。

哪知,阕晏珩却清亮叫了声,“且慢。”

走到伯爷爷跟前,对他耳朵说了一通。

眼神扫射的方向,正是阕晏玲的位置。

阕逸舟显然听进了孙子的话,他颔首,拍他半弯下来的肩,笑道,“臭小子,总算长大了。”

随后,抱起南枝对阕晏坤道,“走吧,有些场面,你不适合看,心太软。”

阕晏坤不懂,不过,大概也明白,接下来会是什么。

跟在身后,安慰的去捏南枝伸来的手。

南枝也有力地回握,三人一起走了。

西宅的其他几个小姐,噤若寒蝉。

她们不懂,为何单单留下她们,真要说得罪那娇美人儿的,也是东宅的阕晏玲。

关她们什么事?

“你刚才说,南枝是狐狸精,专门勾引阕家的男人?连爷爷都不放过?还说,阕家男人,都是没骨气的软蛋。”

阕晏珩慢悠悠,语调不抑不扬,即便连陈述和问话,仍然都在一个调上。

一张冰山脸,几乎看不出喜恶。

西宅那几个小姐,全都目瞪口呆。

心道,果真东宅是家主,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一个庶女,居然都能说出这样不知死活的话来。

“不···没···我没这样说。”

“是么?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就是说···我····我,什么都没说。”抬起头,微挑粗眉,一副桀骜的模样,“二哥,你想诈我?!”

阕晏珩胸有成竹,长腿翘起,修长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不存在,你的表情和语气,已经告诉我们。

你,刚才当着伯爷爷说的那些,确实不是你真正和南枝说的话。你对你爷爷,居然撒了谎,这就足够。

你把心眼用到挑拨在场的这几个家里的姐妹身上,又把脏水泼到南枝那里,至于你说了什么,重要么?”

阕晏珩仍然慢条斯理,继续,“你是看大家都围着南枝转,把你这庶女不当回事,所以,心生妒忌。

你想,一个人的妒忌,在阕家不算什么,所以,你要挑起姐妹们和你一起妒忌。

只有这样,南枝在阕家的处境,才会越来越糟。以致于以后她待不下去。

这就是你的最终目的。

或许···”睨眼正在皱眉的阕仲夏,“今天发现二叔喜欢她,而不搭理你,这让你不惜铤而走险,也要让南枝不好受。”

“周叔,家贼难防,咱们养了这么多年,居然是个白眼狼。太失望了。”

西宅姑娘渐渐散去。

嚎叫中的阕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