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泛着金子,阳光太过晃眼,余舒心竟从他眼中看到了一种异样的滚烫的情绪,这让她心神一跳,大脑跟着短路,一句话脱口而出。
“哥,我帮你解决了麻烦,你帮我介绍个当兵的对象吧?”
话说完时,差点咬到舌头,她在懊悔加了“当兵”两个字,好像存心不良似的。
身周河水似乎也在这一瞬间冷了好几度,她打了个寒颤,赶紧对着孟建国冷若冰霜的脸努力挤出一个笑:“哥,我是开……”
玩笑二字还未出口,被推上岸的人咳出一口水,呻吟一声睁开眼。
人群也赶到了近前,喧哗声一片。
余舒心见此,就要挣开他的手游走,男人却忽然开口道:“我答应你,但你现在不许动!”
余舒心一怔,就见孟建国快速解开衣扣,脱下身上的白色衬衣,她一下子猜到了他的打算,忙拒绝道:“不用”
但刚开口,就被孟建国抓住手腕拽出水面,水底石头打滑,她一个不稳,差点撞到他胸口上。
好在最后关头她稳住了,但两人相距几近,呼吸可闻,视线所及是男人绷紧的下颚线,清晰又锐利,带着压迫力。
她忍不住身体后仰。
“别动。”
轻叱在耳畔响起,湿热的呼吸拂过耳郭,让她禁不住颤抖了一下,白色衬衣就披到了她的肩上,一直垂落至她膝盖上方,遮盖了所有的曲线。
而对面的男人,上身只余一件白色跨栏背心,几乎贴服在他身上,显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漂亮又彰显力量。
赶来的大娘大妈毫不避讳地扫了好几眼,年轻的媳妇只看了一眼就羞得别过脸去,却是都忘了河岸边躺着的人。
那人自己爬了起来,扒开头脸上湿漉漉的头发,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正是丁爱红,她虚弱又坚定地走向孟建国:“孟大哥,谢谢你救了我的命,我无以为报,唯有”
“唯有以身相许是吧?”
好戏都开锣了,其他都是次要的,余舒心立刻拢住衬衣,转到孟建国是身前,笑盈盈地面向丁爱红:“你的救命恩人是我,但以身相许这种报答方式我不接受,毕竟咱们两个女的又不能结婚,你就送些红糖红枣鸡蛋之类的,装满一篮子就行。”
这话一出,众人都笑了起来,纷纷道:“丁知青,这份礼你该送。”
丁爱红用力摇头:“不是的,我记得是孟大哥救的我,他抱着我……”
“丁爱红,你的脑子进水了吗?”余舒心冷声打断她的话,又指了下孟建国,“你看他身上衣服都没湿,如何下水救的你?”
丁爱红虚弱地解释:“孟大哥脱了衣服才下水的。”
余舒心失笑,转头对孟建国道:“哥,你都没下水,人家都要将救命之恩按在你头上,你刚刚要是下了水,我今天就能多个嫂子了。”
孟建国眼神复杂地看着余舒心,并没有回应,而四周已经笑声一片。
一个大娘直白说道:“丁知青,你说谎还是先过过脑子吧,我们刚刚都看到是余知青将你救上的岸,孟建国他根本就没伸手。”
“丁知青,你这样讹人可不好,名声都得坏了。”
“丁知青,做人还是实诚点好。”
四周一片劝诫声,仿若一道道耳光打在脸上,丁爱红羞愤交加,最后只强辩了一句:“我刚刚呛了水,记忆有些错乱。”
说完这话,愤怒又不甘地瞪了余舒心一眼,掉头跑了,迎面却撞见第二批赶来的人,是一群大小伙子。
他们正是火气方刚的年纪,撞见浑身湿透的丁爱红,禁不住愣了一下,随即眼神就有些乱晃。
丁爱红抱住胸口尖叫一声,掉头冲进树林,很快被一根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