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舒心却将她直接丢下了!
这是笃定自己拿她没办法吗?
余秀丽的脸色阴沉下来,望了眼余舒心戴着草帽离开的背影,冷笑一声,抬脚走出树下,任由雨水打在身上,不疾不徐走向大队部。
大队部的热闹早已散去,村民们眼见要下雨,收购站的人又没来,纷纷赶在雨前跑回家去了。
倒是马洪亮还在,他与大队书记谈完工作,刚走出屋子,就看到了余秀丽浑身湿透地缩在屋檐下,不由得吃了一惊:“余同志,你身上怎么都湿透了?”
他说着话,迅速脱下外衣,披到了余秀丽的身上。
余秀丽用手拢住衣服,抬起一张挂着泪珠的小脸,却在努力扯出笑容:“谢谢你马同志。”
瞧见她这梨花带雨又故作坚强的模样,马洪亮的心好似被人攥了一把,关心的话脱口而出:“你到底怎么了?你妹妹呢?”
虽说姐妹俩的模样几乎一样,但两人的衣着不同,马洪亮还不至于认错。
“她应该回她的住处了。”余秀丽神色低落,眼眶泛红,只说完这句话,便垂下头,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
马洪亮的目光无意中触及那截细白后,脸都红了一下,迅速别开目光拉开距离,望着雨幕说道:“你妹妹是个不错又有意思的人,你们姐妹俩要是有什么误会,找机会说开就行。”
余秀丽:“……”
这男人明明对她生出了心思,却为何还是偏袒余舒心?
就此认输是不可能的。
她用力掐了下自己的掌心,仰起脸,泪水盈于眼睫:“马同志,我也想与妹妹解开误会,只是她不愿与我多说话,你能帮帮我吗?”
马洪亮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但对上她央求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头。
唉,人是他带来的,总不能撒手不管不是?
余舒心戴了草帽,但还是被雨水打湿了衣服,她跑进东屋,擦拭一番后,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打开门,便瞧见了屋檐下的孟建国,她笑着与他打招呼:“哥,你回来了?毛毛呢?”
“余姐姐,我在这!”
毛毛从堂屋哒哒跑了出来,扑到她怀里。
小男孩软软乎乎的,笑容天真又澄澈,让余舒心原本有些阴郁的心情顿时晴朗了,她掏出一颗奶糖塞给他:“每天一颗奶糖可以长个子,但不能直接咽下去,要含在嘴里慢慢吃。”
小孩子嗓子眼细,特别容易卡住,所以她每次给毛毛奶糖,都要提醒一句。
毛毛乖巧点头表示知道了,但糖纸还没有剥开,就被一只大手拿走了。
“他人小,吃多了糖容易坏牙,你自己吃。”孟建国将奶糖塞回给了余舒心。
奶糖落入掌心,还带了些许温度,余舒心有些错愕地看向孟建国,前几天她也给过毛毛奶糖,孟建国可没这么多说法,也没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