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耳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退学了呢。”
最后那句讥讽,如同一把刀狠狠扎进了心口,疼痛的同时也让她清醒过来,怒火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倒露出破绽。
余秀丽重新调整好表情,冲她笑道:“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姐,以前是我小瞧你了,但以后不会了。”
余舒心挑了下眉:“是我小瞧你才对,半个多月的时间就从年纪吊车尾,一下子通过了省大的摸底测试,厉害得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意味深长,她要做的就是打草惊蛇!
余秀丽的心口重重一跳,但良好的心理素质让她面不改色:“姐姐,你又说笑了,咱们信仰的是马列,可不是什么封建迷信。”
余舒心淡淡笑道:“我的信仰很坚定,但耐不住这世上的人太过多样化,总有些人会相信神神鬼鬼,例如王桂花同志。”
眼下是一九六五年,那场运动还没到来,虽说破除封建迷信是主流,但还没有到破灭一切、严打一切的时候,普通老百姓的信仰还是很多样性,思维也足够发散。
余秀丽的表情凝了一瞬,又很快冷笑道:“你觉得你的话,妈会相信吗?”
余舒心微笑道:“信不信无所谓啦,但我要是不高兴,总会想法子让别人跟着不高兴,这不是你一贯的做法吗?”
这不是她的做法,是原主的做法!
余秀丽在心底狠狠骂了原主一句白痴,明明可以打感情牌,非要用最恶劣的欺压手段,让她穿来就接了一手烂牌。
但眼下,只能就着这手烂牌继续打下去。
她露出柔弱又渴盼的表情:“姐,我小的时候可喜欢你了,你聪明又漂亮,院子里的孩子们都喜欢你,喜欢追在你后面,但我不喜欢他们分走你的注意力,我就想你是我一个人的姐姐,所以我耍性子,我发脾气,我抢你的东西,都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为了独占你的好。”
如果前世听到这番话,渴望亲情的余美兰会动容,甚至可能会欺骗自己再做一次努力,努力去够那一丝虚幻的亲情。
但历经了前世的种种,又从那本书里了解了前因后果,而今重生回来再听到这番话,余舒心只觉得讥讽,她也确实讥讽了:“那你吸引我注意的方式可真够独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