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她,她就是家里的一份子。”

孟建军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便迅速转移了话题,说起了他的高考志愿。

说着话,兄弟俩就来到了自家院门前。

“孟大哥,你等一等!”

这时,丁爱红挎着一篮子,从后方追了上来,许是跑得急了,她脸颊绯红,张口喘息着,胸口随之起伏。

孟建军尴尬地别开视线,冲他哥道:“哥,我先进去了。”

看到红着脸跑进院子的少年,丁爱红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将手里的篮子举了下来:“我听说你喜欢吃蘑菇,就去村里小树林找了找,虽然中间闹出了些误会,传了些乱七八糟的流言,但我幸运地找到了一些蘑菇,就赶紧给你送来了。”

她这话里不光表明了她对他的情义,也隐晦解释她跟二赖子的流言是子虚乌有的事,表明了自己的清白,一举两得。

而往常对她不耐烦的孟建国,这次不但听完了她的话,目光也凝在她脸上,是她的努力终于见效了吗?

丁爱红脸上露出喜色,正要再接再厉,就听得孟建国忽然开口道:“我昨晚上碰见了二赖子。”

孟建国目光锐利,声音冷淡又威严,惊得丁爱红的手一抖,篮子差点掉落下去。

“孟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丁爱红飞快稳住篮子,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困惑的表情。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丁知青你好自为之。”孟建国盯着她说完这话,推上车转身进了院子。

望着他的背影,望着他手边那辆崭新的永久单车,丁爱红用力地掐了下自己的胳膊,掐出了红眼眶,哽咽说道:“孟大哥,我知道你因为余舒心对我有成见,但清者自清,时间会证明一切。”

她的话并没有让孟建国停下脚步,倒是身后响起了一道轻笑声。

“丁知青,清者自清后面,还有个浊者自浊,你忘了说了。”

丁爱红转身,对上了余舒心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恨得咬牙,面上扯出笑:“确实是我忘了,谢谢你的提醒。”

随即放下蘑菇篮子,上前拉住她的手道:“舒心,咱们搭乘同列火车下乡,又落户在同一大队,这是咱们之间的缘分,只是我这人有些好胜心过强,上工的时候总想跟你别苗头,结果反倒闹了笑话。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争强好胜不是错,但伤了咱们之间的感情就错了,所以我跟你道歉,请你原谅我。”

说完,就朝她鞠躬致歉。

余舒心并没有避开,她坦然受了,又看了眼院门,瞧见孟建国早已离开,轻笑出声:“丁知青,不用再表演了,人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