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二虎倒是动了,却是紧跟着大锤叔叔,余大福不由得暗磨了下牙,面上不显,昂首挺胸走在前头。
王桂花急了,一把拉住他:“大福,不管怎样,妈疼过你是吧?今儿妈也不是找你要钱,就是想跟你说几句话。”
余大福对着王桂花是半点耐性也没有,甩开她就要走,倒是王大锤开了口:“大福,你就听婶子说两句吧,别是什么要紧事。”
虽然这兄弟今儿在他心口插了两刀,但他没有别的兄弟,余大福只好压着性子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别耽误我时间。”
王桂花看了眼对面的部队大门,拉着余大福往外走了数十米才停了下来,开口说事。
王大锤没有跟过去,不过很快余大福带着怒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安心跟你那好女儿过你的好日子吧!”
“我为你着想,我还有错了?”
“你没错,那你在北疆那两年算什么?”余大福是懂得戳人肺管子的,嗓门又大,营区附近的人都看了过来。
王桂花又气又急,张口喝道:“混账东西你给我闭嘴!”随后又压低声音,“你我母子,我的名声坏了你难道能得好?”
余大福讥笑:“我又不住这边,坏不坏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也别拉扯大妹,部队审查严着呢,你什么情况部队能不知道?妹夫最近都升职了,可见你影响不到他们。”
王桂花被噎得脸色发青,一句话说不出来,眼睁睁地看着余大福走了。
搭上回城的班车,王大锤才问了一句:“婶子跟你说啥了,看把你气成这样。”
余大福一手抓着扶手,一手拉住身形不稳的大儿子,脸上犹带着不忿:“我才不气,我早就知道她偏心余秀丽,今儿还跟我出馊主意,要我借孟建国的势在厂里换个好位置,我呸,我是搞裙带关系的人吗?”
王大锤看了他半晌,而后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兄弟,你的高风亮节让我佩服。”
余大福嘚瑟得仰起了头。
另一边,王桂花回了住处,冲着看书的余秀丽道:“大福那个混账东西听不出好赖话,以后不用管他了,他就是一辈子当工人的料!”
余秀丽捏着书页的手紧了一下,问过细节后,思索了一番说道:“大哥犯了左性,暂且放了放。妈你以后隔三差五回一趟城里,不用去大杂院,去幼儿园,你是大虎二虎的奶奶,去看他们天经地义,时间长了就能培养出感情。”
有了感情,总能创造出机会。
余秀丽手上用力,掐掉了窗台兰花的一片叶子,目光望着军营的方向,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余老师,你在家吗?”
这时,院门外响起了学校男同事的询问声。
王桂花面露不满:“那小子又来找你了,我出去打发他。”
余秀丽收拾了兰花叶子,摇头道:“他毕竟是校长侄子,我不能不见。”
见她出来,男同事很高兴地递给她一本书:“余老师,这是你上次说的那本书,我专门跑了趟省城书店才买到,你看看。”
余秀丽一脸歉意地婉拒:“袁老师,这书我在省城读大学时就看过三四遍了。”
男同事的脸色僵了一瞬,随即恢复笑容:“那你有别的想看的书吗?我回头给你买。”
“真不用了,谢谢你。”余秀丽再次婉拒,顿了下又提醒道,“袁老师,咱们是老师,干着这份职业,学问是要精进的,所以中学课本不要丢掉,时不时可以拿出来看一看的。”
现在离高考恢复还有好几年,不过早点铺垫,与人结个善缘也是好的。
男同事不以为然:“我就教个小学,哪里能用得上中学的知识?”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