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俊兰也连连点头表示不累。
余舒心笑道:“既然你们还撑得住,那咱们先坐车回家属院,娘在家里等着咱们。”
孟建军夫妻俩自是答应。
毛毛和小望舒更是精力旺盛,爬上了吉普车后就冲开车的战士喊叔叔好。
“小朋友你们好啊。”年轻战士笑呵呵地揉了下两小孩的发顶。
毛毛虎头虎头的,任由他揉着,但小望舒是女孩子,害羞地躲开了,抱住了余姐姐的手。
余舒心笑着将小望舒放在自己大腿上,又询问这两小孩这半年的学习和生活。
车子启动了,两小孩抢着回答她的问题,叽叽喳喳的。
坐在后排的鲁俊兰,有些忐忑地拽了下孟建军的袖子,低声问道:“大嫂是不是不大喜欢我?”
孟建军正在笑呵呵地听着前头的对话,偶尔还插一句嘴,忽然听到媳妇这个问题,失笑摇头:“你想多了,大嫂要不喜欢你,就不会邀你来滨城了。”
鲁俊兰想说什么,恰巧余舒心从前方看过来,笑道:“俊兰,你们新婚的时候,我和你大哥准备得匆忙,只来得及挑了一块手表,不知道你大小是否合适?”
鲁俊兰闻言忙道:“合适的,正合适,我很喜欢,谢谢大嫂。”
她伸出手,又将袖子往上拉了下,露出腕上的手表。
银色的金属表链扣在她有些丰润的手腕上,还怪好看的,鲁俊兰一直很喜欢,新婚第二日就戴上了,到了厂里还惹来一片艳羡的目光。
余舒心见她喜欢心里也高兴,但扫见她手脸上都有些干燥后,就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雪花膏递过去:“北边的天气比南边要干燥一些,你们刚来许是有些不适应,先用雪花膏擦一擦,这一盒是新的,没有开封过。”
南边的十月份天还热着,加上空气湿润,根本不需要雪花膏之类的护肤品。
火车驶入北方后,鲁俊兰就发现了南北气候和湿度的差异,但因为来得匆忙没备上雪花膏,就只能这般糙着。
眼下见嫂子递来一盒新的,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鲁俊兰心底感叹大嫂的心细和体贴,连声道谢:“谢谢嫂子,我就不客气收下了。”
心底想着回头给侄儿侄女多买些东西,礼尚往来嘛。
余舒心笑着颔首:“咱们妯娌之间本不需要客气,这几日你有什么需要就跟我直说。”
“嫂子放心,我会的。”鲁俊兰笑盈盈地应了,就打开盖子,用手指挖了一块,出其不意地抹在孟建军的脸上。
孟建军几乎跳起来,连忙擦拭:“你给擦这个干什么啊?娘们唧唧的东西,我才不用。”
鲁俊兰立刻告状:“大嫂你看,建军嫌弃你给的东西娘们唧唧。”
“嫂子,你别听她瞎说,我不是嫌弃你给的东西,是我一个大男人不好涂这个。”
“你就是嫌弃,你看你的脸都快爆皮了你都不肯涂。”
余舒心笑呵呵地看着,并不掺和小两口的对嘴。
孟建军最终说不过媳妇,胡乱的将雪花膏在脸上抹开了,别说,润润的,还挺舒服。
毛毛凑过去闻了一下:“二哥,你香香的,跟二嫂一样。”
童言无忌,却叫车里一片笑声,笑得孟建军都红了脸,挥手赶弟弟。
鲁俊兰又一把捉住毛毛:“你也抹香香的,二嫂给你抹,还有小望舒,二嫂也给你抹。”
毛毛年纪小还没有多少性别意识,很高兴地将小脸凑过去。
小望舒自然也没拒绝。
这般笑闹一番,车内的气氛十分融洽。
下午两点,车子开到了家属院。
毛毛抢先跳下了车,熟门熟路地奔进大哥家的院子,大声喊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