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缠了,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年轻的时候我只跟翠英相过亲,能娶到她是我一辈子的福气!”
这话一出,村民们都善意地笑了,有人调侃道:“老孟,你家翠英不在,你这番衷心白表了。”
孟忠义给调侃得脸热了一下,却又郑重说道:“等桥通了,我会给我家翠英写信。”
众人愣了一下,随即哄然大笑,笑孟忠义这么大年纪了还居然学年轻人写情书。
吴来弟却是呜呜的哭。
季小妹涨红着脸拉扯她:“你别在这丢人显眼了,跟我回去吧。”
吴来弟不愿意,她不相信这个女儿,但现场没一个人支持她,最终她被村民联手抬回了隔壁,季小妹和六子就势留了下来。
很快六子的娘过来了,给小两口送了铺盖。
吴来弟气得在床上叫骂。
六子的娘走到房门口冲里说道:“我说吴大姐,你把他们两口子骂走有啥好处啊?你现在起不了身,他们真要走了,你连口热水都喝不上,这又是何苦来着?我不藏着掖着,我家日子过得紧巴,儿子多都住不开,你要愿意,六子给你当上门女婿也成。”
“果然是来谋算我的房子,你个不要脸的老货给我滚!”吴来弟抓起一个枕头砸过去。
六子娘躲开了,却也黑了脸,招呼儿子:“人家不稀罕你,你也别赖着了,跟娘回家!”
六子迟疑了一下,跟上了他娘,季小妹也果断跟上去。
于是,季家院子只剩下吴来弟的叫骂声,后来变成痛苦的哼唧声,但声音太弱,被雨声掩盖。
孟忠义在练字。
哎,好久不写字了,拿笔都生疏了,但这封信必须写,不让媳妇回来听到他和隔壁吴寡妇的风言风语,那还了得?
等天晴后,还得准备两张松木桌,以防万一。
“爹,你要给娘写信吗?帮我也写几句话吧。”毛毛爬上椅子凑到亲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