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要出息,不能想着祖宗保佑,不能总想着靠别人,要靠自己,要多学习,多思考,多总结,多努力。

要是想不明白,还可能给余婶婶写信,这是余婶婶答应他们的!

两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忽然觉得自己找到了一盏灯,能照亮他们走出大山的灯。

火车启动,哐当哐当地行驶着,将带着他们返回大山里,但此刻他们眼底有光,睁大眼睛努力记忆着城市里的景色,因为他们相信自己早晚会拥抱这些。

傍晚,天气晴朗。

余舒心在孟建国的搀扶下,走到了医务室探望孙兰香。

时隔一周,孙兰香气色已经好了很多,红皮皱巴的小安安也变得白嫩漂亮起来。

“你这肚子比我当初还大,你还跑来做什么?非要听我谢谢你不成?”孙兰香一把握住她的手,娇嗔埋怨,又作势要下床给她鞠躬道谢。

余舒心摆手笑道:“你欠我的多了,不差这个鞠躬。我今天是来遛弯的,顺便看看咱们小安安,可不是看你。”

孙兰香立刻将枕边熟睡的孩子抱起来,递到她面前:“这孩子是你救下的,不如让他认你当干妈吧?”

听到“干妈”二字,余舒心心中微动,抚了下自己的肚子,又看向孟建国。

孟建国一瞬间反应过来,立刻拒绝:“干妈就不用认了。”

孙兰香看到他们夫妻俩的眼神,也明白过来,哈哈大笑:“我都忘了,你们原本就是干亲,如今成了夫妻,你们是怕我家安安有样学样吧?那我干脆挑明了,咱们定个娃娃亲吧。”

“不行!”

这次是夫妻俩异口同声的拒绝。

“舒心你看我家安安长得这么好看,绝对不会亏你闺女。”孙兰香不放弃,继续推销。

边上的卞宗平也接了一句:“都说子随母,安安长大必然聪明。”

这是拐着弯夸媳妇。

孙兰香难得看了丈夫一眼,没有反驳,继续推销:“咱们两家知根知底,回头安安能跑了,我把他放你家去,让他跟孟营长学,长大后必然是一个疼媳妇的好男儿。”

卞宗平觉得自己的心口被插了一刀,眼神幽怨地看向孟建国。

孟建国咳了一声,忍笑道:“随时欢迎安安来我家里,不过娃娃亲就不用定了,要是孩子们长大后自己看对眼……”

说到这,他顿了下,看向媳妇,见她点头,才继续道:“我们也不会反对。”

“这可是你们说的,就这么定了!”孙兰香高兴地拍板,又琢磨起来,“我的嫁妆里有好几件长命锁,等你的孩子出生,一人带一个。”

余舒心一听,忙阻止:“你自己收着,别拿出来,眼下不适合露在外头。”

孙兰香闻言点头:“那就换成玉,玉跟石头差不多,一般人认不出来。”

余舒心哭笑不得:“那得多瞎才认不出来?你别折腾了,好好坐你的月子吧。”

“那不行,肯定得给孩子带点什么祛灾去邪,我想起来了,我有几件玻璃种的翡翠,真的跟玻璃一样,别人肯定看不出来。”孙兰香兴奋起来,转头吩咐卞宗平,“你去帮我办出院,现在就去。”

之前还闹着离婚的妻子如今说要回家,卞宗平满心欢喜地应下:“好,你等着,我很快回来。”

说完,卞宗平就如一阵风一般出了病房,生怕慢了妻子就反悔了。

余舒心和孟建国相视而笑。

“好啊,原来你们在给我下套呢。”孙兰香反应过来,但随后又笑起来,“要是能从你家拐个儿媳回来,我跟卞宗平再耗几年也不亏。”

余舒心摇头失笑:“我可没给你下套,是你自己有心给卞同志机会。至于儿媳嘛,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