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她没法满足,因为她受不了这样的气候。
从滨城离开时还是能看到红叶的秋天,结果到这就下雪,一天之内大地屋顶都被白雪覆盖,当时刚下火车王桂花差点被冻哭。
如今虽然穿上了军大衣,但她跟人打听到了,北疆的冬季有半年之长!
这半年她还不能都缩在炕上,她是劳改犯,她每天都要出门干活的!
“秀丽,你得让那小子想办法,想办法让咱们回去,不然我会被冻死的,你看看我手上的冻疮,还有耳朵上的冻疮,我已经十几年没生过这种东西了!”王桂花将手套和帽子脱下来,露出红肿的手指和耳垂,又痛又痒,她忍不住抓挠,滑稽得如同猴子一般。
周边的人好奇地看过来。
余秀丽眼底闪过厌烦,一把将王桂花拉进屋里,关上了房门。
“妈,你有没有弄清楚咱们现在的状况?”
“我当然清楚,所以我才让你叫那小子想办法!”
“不,你不清楚!你是劳改犯,我也是被省大丢过来受罚的,其他人要么是军团的,要么是下乡的知青,他们所有人的身份都比咱们清白,他们都在忍受这里的气候和环境,咱们有什么资格叫嚷?”余秀丽第一次没有安抚王桂花,而是用严厉的语气说明了自身处境。
王桂花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余秀丽继续道:“妈,你也别指望卓长东了,他的能力只能让咱们有眼下的待遇,再多他做不到,要是逼得他烦了,他可能就彻底不管咱们了。”
王桂花顿时炸了:“他敢!你可是跟他睡了……”
“妈!你想彻底毁了我吗?”余秀丽面色都狰狞起来。
王桂花被她这样子吓了一跳,声音也弱了:“你是我女儿,我毁谁也不能毁你。”
“不想毁我你就把这件事烂到肚子里去,跟谁也不许提!”余秀丽神色冷厉,“否则我们就断绝这母女情分!”
王桂花被她断亲的话吓着了,连声保证不会往外说。
余秀丽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她从口袋里掏出几块糖放在王桂花手里:“妈你回去吧,以后没事不要再来找我了,这样影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