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花想发火又忍住了,把钱全塞给她道:“你先去办事,花完了再说。”
余舒心和孟建国离开了医院,住进了上次的招待所,不过这一次开车过来,准备的东西也齐全,衣食和碗筷都有。
孟建国冲泡了一碗炒米,送到她手里:“吃完再睡,半夜就不会饿醒了。”
过了三个月后,孕吐基本结束,肚子渐渐凸显,余舒心发现自己的胃口变好,饿得也快了,最近一阵经常半夜饿醒,饿得她抓心挠肺一般难受。
“冲的是咸口的吧?”余舒心问了一句,她现在怕吃糖,担心胖得太快,日后分娩都成问题。
孟建国没想到她又改了口味,但好脾气地说道:“我重新给你冲一碗。”
余舒心又有些犹豫:“要不我还是不吃了吧,说不定今晚不会饿。”
她心底隐隐有种预感,在告知她不能吃多了,不能吃胖了。
“乖,你现在吃一碗,明早咱们少吃一口。”孟建国哄着她,冲泡好咸口的炒米后,又拿勺子喂她。
余舒心哪好意思,接过碗道:“我自己来吧。”
她想剩半碗来着,结果很快见底了,她摸了下肚子:“是宝宝太贪吃了。”
“对,是宝宝贪吃。”孟建国笑了一声,亲了下她的脸颊,“睡吧,你睡着了我再离开。”
“不行,刚吃完不能睡,我得走一走。”余舒心坚持在不大的房间里走了一刻钟,这才上床躺下。
或许是怀孕容易累着,她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孟建国低头在她眉心处亲了一下,就拉灭了灯,走了出去。
离开宾馆前,他在前台停留,嘱托了一些事。
回到医院病房,已至凌晨。
余铁山的床头趴睡着一人,在孟建国推门进来时,那人似被惊醒,抬起头,轻唤了一声:“姐夫,你来了?”
语气娇软,还带着点鼻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好似小猫用爪子上的肉垫挠到人的心口上一般。
对面病床的家属打了个激灵,即便病房内黑暗,也挡不住这位家属眼底燃起的八卦之火。
孟建国在听到余秀丽声音的那一刹那就停住了脚步,下一秒,转身走了出去,又带上了门,发出轻微的一声响。
病人家属有些遗憾,这就完了?
很快,八卦之火又亮起,因为余秀丽穿上外套走了出去。
“姐夫,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不想跟我待在一处,那我先回家了,你进去陪着吧。”
余秀丽在走廊里找到孟建国,说完这番话,露出一个苦笑就转身走了。
直到走出了住院楼她才停下脚步,回过身却没有人。
等了一会也没等到人,余秀丽忍不住暗骂孟建国铁石心肠,凌晨半夜让一个年轻姑娘独自回家,就不怕她遇到危险吗?
孟建国在余秀丽转身之后,便推门进入了病房。
那位清醒的家属立刻压低声问道:“同志,你去送一下你小姨子?大半夜的怪危险的。”
孟建国偏过头,扫了对方一眼,并未回答。
房内依旧没有光,但病人家属却忽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悻悻闭嘴,再不敢瞎问什么。
“我渴了,给我倒水。”隔壁病床的余大福忽然睁开眼,嚷嚷了一句。
但没有人回应。
余大福看不见,火气却噌噌往上涨:“你耳朵聋了,给我倒水!”
这一叫嚷,整个病房的人都醒了,包括余铁山,他嘶哑地开口:“怎么了?”
“爸,我要喝水,我喊半天了,也没人应,是欺负我断腿了吗?”余大福满腹怨气。
啪嗒!
灯亮了。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