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余秀丽：“爸为什么会晕倒？”

余秀丽似乎早就等着她这问题，有些低落地说道：“是大哥的事，大哥给吴家人打断了腿，大虎二虎也被抢走了，大哥还叫嚷着要跟吴家人拼命，爸拦不住，一时气急攻心就晕倒了。”

余舒心盯着余秀丽看了一会，又问：“余大福人呢？”

“病房里，跟爸一个病房。”余秀丽回道。

余舒心问清楚病房号之后，再没有跟余秀丽言语，径自上了二楼，走进病房，却差点撞上往外走的王桂花。

孟建国迅速伸手护住妻子，侧身挡住了撞上来的王桂花，他的身形岿然不动，王桂花反倒踉跄退了一步，气得大骂：“不长眼睛的王八”

孟建国冷冽的目光扫过去，王桂花终于看清挡路之人是谁，骂声戛然而止，脸色涨红。

“妈，姐和姐夫来了，快请他们进去吧。”余秀丽连忙上前化解尴尬。

只是尴尬的气氛却没有一点好转，因为孟建国和余舒心都没有说话，王桂花哪肯主动开口，哼了一声，侧身让开了道。

挡路的人离开，余舒心一眼看到了病床上身形消瘦的余铁山，此刻他双眼紧闭，眉头皱着，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爸之前醒过来一次，没说两句话又睡过去了。”余秀丽走到她身边连忙解释道。

余舒心径自越过她，走到病床前，握住了余铁山的手。

她还记得年少时这只手温暖又有力，曾经拿着几串糖葫芦回到大杂院，最后一串糖葫芦放到了她手里。

那串糖葫芦是红果做的，外头裹着糖，很甜，但果子其实酸的，但她依旧吃得很开心。

如今再看这只手，骨节突出，虎口长着老茧，而且，手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