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舒心有些不好意思了,拉了下孟建国:“我们回去吧。”
孟建国顺势握住她的手,颔首:“好,回家。”
讲台上孙兰香停顿了一下,眼神幽怨地看向余舒心,说好听她上完第一堂课呢?
余舒心有些不好意思地双手合十致歉,然后拉着孟建国快速出了卞家院子,后头就响起了苏兰香的打趣声。
“咱们这个扫盲班虽然是针对军嫂的,但欢迎各位嫂子带爱人一起过来听课。”
立刻有一名军嫂笑着说道:“我们倒是想带,但家里男人不肯来啊,毕竟能追着媳妇过来听课的孟营长,在咱们家属院也是独一份。”
这话一出,满堂大笑。
余舒心被笑得耳朵都热了,越发加快了脚步,但心底却是甜的,侧头看向身侧高大的男人。
孟建国垂眸看向媳妇,温柔问道:“是累了吗?我背你回去。”
说着,身体就微蹲下去。
余舒心连忙拉起他,又看了眼四周:“你别闹,会叫人笑话的。”
孟建国笑起来:“这会外边可没什么人,嫂子们去上课了,孩子都丢给了家里的男人,他们正忙着,可没空出来看咱们的笑话。”
余舒心想一想也好笑,又瞥了男人一眼笑道:“你现在笑话他们,等孩子出生后,你一样有得忙。”
“那是我的荣幸。”孟建国眼底都是温柔。
同一时间,滨城大杂院里。
面对哭闹的双胞胎,又无人搭把手,吴凤儿再一次崩溃了。
看到王大锤骑车回来,吴凤儿立刻冲过去,王大锤却把车身一横挡住对方,立刻大声疾呼:“吴凤儿你想干什么?我清清白白一个大好青年,你可不能往我身上扑,坏了我的名声!”
王大锤这话劲爆得很,大杂院里外的人都被吸引过来看热闹,就连王桂花也黑着脸从屋里走出来。
吴凤儿又气又怒,张口骂道:“谁要扑你?我是找你问余大福的去向,你把他带去哪里鬼混了,他一周都没有回家了,你必须把他给我带回来!”
王大锤闻言满脸惊讶,看向王桂花:“桂花婶子,大福兄弟真一周没有回来?”
王桂花的脸更黑了,一周前母子俩吵了一架,她失手打了儿子一耳光,却没想到儿子当晚离家出走,至今都没有回来。
王大锤看她脸色明白了,锁好了单车,这才冲吴凤儿摊手道:“大福兄弟不肯回来我也没办法啊,我就第一天带他去朋友家借宿了一晚,之后他去了哪,我不知道啊!”
吴凤儿根本不信:“你俩都是一丘之貉,你能不知道他去哪?”
“我还真不知道,我现在正忙着转正的事,哪有时间盯着大福兄弟的行踪。”王大锤一副很无奈的样子,但眼里的嘚瑟却藏不住。
街坊邻里听到他这话都惊讶了,纷纷问道:“大锤你真要转正了?你记得你进入棉纺厂实习还不到三个月吧?”
“婶子你记性真好,没错,就是两个月零二十八天。”王大锤咧嘴笑道,“还差两天就满三个月,到时我就是正式工了。”
这话一出,整个大杂院的沸腾了,有惊叹的,有嫉妒的,还有质疑的。
“大锤,你别是吹牛吧?除了大学生之外,哪个厂子的实习生不得干个半年一年的才有机会转正。”一个矮瘦的青年忍不住提出了质疑,事实上,他自己在厂里熬了三年才转正,比余大福好不到哪去。
不对,余大福还没转正呢,他今年都没指望转正。
这样一想,矮瘦青年脸上又多了高兴劲。
王大锤瞥了对方一眼,咧嘴笑道:“狗蛋,哥就是运气好啊,前几天市领导上我们厂视察,碰巧一台大型机器出了故障,我师傅不在,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