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余舒心毫不犹豫地点头,但分不出太多的目光到兰花上。
边上忽然响起噗嗤笑声,是袁嫂子,她打趣笑道:“小余,你喜欢的是孟营长,不是他手里的花吧?”
余舒心被打趣得脸热了,连忙抱住花盆辩解:“我喜欢花。”
但周围的嫂子不信她的话,都笑了起来,就连孙兰香都打趣道:“孟营长来了,小余眼底都没我们了,咱们也别留她了,放她跟孟营长走吧。”
嫂子们都笑着赞同,纷纷让开道。
余舒心被打趣得面红耳赤,但还是抱着花盆坐上了单车后座,孟建国一踩脚蹬,单车就迎着凉爽的风行驶起来。
若是电影里的男女主角,那必然是一副唯美又浪漫的画面。
但现实里,单车车把一边挂着网兜装着菜,一边吊着一只咕咕叫唤的母鸡,鸡毛乱飞。
一根鸡毛都飘到了男人头上。
余舒心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抬手将鸡毛从男人头上拿下来。
孟建国回头笑道:“别丢了,放我口袋里,回头我做个鸡毛毽子给你踢着玩。”
余舒心错愕了一秒,随即摇头笑起来:“我都多大了,不玩鸡毛毽子了。”
“那就留下来给咱们女儿。”孟建国笑道,“你可以陪她玩。”
好吧,陪孩子玩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了。
余舒心将鸡毛塞进了男人口袋里,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你怎么就认定是个女儿?”
孟建国回道:“因为咱娘喜欢女儿。”
这一刹那,余舒心的心底好似涌起一泉暖流,这年代的人几乎都喜欢儿子,尤其是头胎,但不管是她男人还是婆婆,都坚定地告诉她,他们更喜欢女娃。
她知道,他们是想要她安心。
她忍不住抱紧了男人的腰,脸颊贴到他结实的后背上:“哥,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嫁给你我很欢喜。”
孟建国的身体一下子绷紧,车速了慢了些,他头也不回地说道:“这些话等到了家再说。”
“抱紧了,我要提速了。”
话说完,孟建国腰身往前一倾,脚下用力,车速提了起来,但依旧平稳不颠簸。
一刻钟后,单车骑到家属院,骑到了家门口,孟建国推开院门,把车推进去,停住,而后一把抱起了媳妇,大步往卧室走去。
双脚骤然离地,余舒心惊呼一声,拍了下他的胸口:“别闹,母鸡还在车把上呢。”
车把上吊着的母鸡咕咕叫唤,挣扎两下,又掉了两根鸡毛。
“不急,回头再收拾。”孟建国头也没回,推开卧室的门,反手关上,而后将媳妇放到了炕上,亲了下去,温柔又热烈。
余舒心被他吻得身体发软,但还是伸手推了下他:“你身上什么味?”
孟建国亲吻的动作一顿,唰地起身说道:“我去洗澡。”
一阵风刮过,男人就出门了。
余舒心躺在炕上,轻声喘息着,脸上发烫。
真不是她想,是怀孕之后,体内激素变化。
不过,等到男人带了一身清爽的水汽回来,余舒心摸着肚子红着脸说道:“哥,我饿了。”
孟建国顿了一下,随即搂住她亲了一口笑道:“行,我去做饭,先喂饱你的肚子。”
男人的话里透着潜台词,眼底带着火星子,灼烫又迷人,余舒心不知不觉点了头。
男人一下子笑起来,将她从炕上抱下来:“我先给你冲泡一碗炒米,要甜的还是咸口的。”
“甜的。”余舒心毫不犹豫地给出了选择。
喝完一碗甜口炒米,余舒心忽然觉得饱了,却不好意思主动开口,就来到厨房给孟建国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