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一件事,就是代表大家去慰问住院的孙兰香。

在她准备走的时候,卞老太追上来:“我跟你一块去,你带上我!”

这倒是卞老太第一次要求去医院探望儿媳,余舒心没有拒绝:“行,您跳上来吧。”

卞老太个矮还有些胖,跳了两次终于跳上后车座,却让余舒心差点把不住车把,单车拐了个大弯,吓得卞老太惊叫。

余舒心使了大力终于稳住车把,直行说道:“大娘,您抓牢后车座不乱动,我就摔不着您。”

卞老太赶紧双手抓劳,但嘴上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谁知道你会不会故意使坏。”

余舒心笑了笑,并未接话。

卞老太倒是安分了大半路程,快进城的时候忽然开口:“听说你就是滨城人,咋没见你家里人给你送东西?也没人上门?”

余舒心没回应,卞老太就自顾自地得出了结论:“你跟你家里人关系不好吧?也对,你这牙尖嘴利的,能讨人喜欢才怪……”

“大娘,你现在不怕我使坏摔你了?”余舒心幽幽问道。

卞老太立刻闭上了嘴,等到单车骑到滨江医院门口,她忙不迭的跳下车,却差点摔着了。

余舒心停稳车,叹气说道:“大娘,你跳这么急干嘛,我又没准备使坏。”

卞老太:“……”

气鼓鼓瞪她一眼,卞老太抢先进了医院,但随后抓瞎,她不认字,也不知道儿子儿媳如今在哪。

“大娘,跟我走吧。”余舒心拎上慰问品,招呼了一声,便前往住院楼。

卞老太憋得脸色发青,但最终还是跟上了。

这一次,孙兰香住的一楼病房。

卞老太一进去看到儿子,就哭嚎着抓住儿子的胳膊:“儿啊,娘今天憋屈啊……”

“大娘,病房需要安静,您与卞指导员出去说话可以吗?”余舒心温和询问。

卞老太哭嚎声顿时止住,剜了她一眼后,拉着儿子出去了。

“我婆婆对你似乎有些怕。”躺在病床上的孙兰香,有些惊奇地问道。

余舒心将慰问的水果放到病床边上的桌上,剥了一个香蕉递给她:“她不是怕我,她是怕牵连到卞指导员的前途。”

孙兰香接过香蕉,美眸一转:“那肯定是你跟她说了什么,唬住了她。”

余舒心叹息:“你这么聪明,之前怎么想的……”

她说到这顿住,孙兰香却明白她未尽之意,笑着回道:“以前顾忌太多吧,或者说是作茧自缚。”

余舒心怔了一下,作茧自缚的人何止是孙兰香,前世的自己不也如此吗?

不过前尘尽去,她笑道:“快吃香蕉,这是当选妇联干事后办的头一件事,你得配合一下。”

孙兰香对她当选并不意外,掰下另一根香蕉递给她:“那咱们庆祝一下。”

余舒心接过香蕉,与其碰了一下,而后一起笑起来。

走廊上,卞老太有些惶急地跟儿子说了家属院余舒心和王主任跟她说的那些话,而后求证:“宗平,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卞宗平神情复杂的看着生养自己的母亲,半晌后点头:“是真的。”只有一半是真的,另一半有些夸大和吓唬之意,却对他有利。

卞老太一下子流出泪来,紧紧抓住他的手问道:“儿啊,你是不是一定要娘回老家?”

“我当初生你的时候没奶水,又没有别的喂你,生生了挤出血奶喂你,现在你出息了,娘跟着你没过两天好日子,你又赶娘走……呜呜呜……”

卞宗平原本就狠不下来的心肠,被老娘这一哭,顿时受不住了,扶住她:“娘”

“您老不用走,我跟您儿子离婚。”孙兰香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