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开水龙头,洗了手,甩干手,追上了王大锤:“你打算去找工作?”
王大锤脚步一顿:“这关你什么事?”
余秀丽自信一笑:“我认识的人不少,或许能帮上你。作为交换,我需要余舒心的地址。”
卓长东发来的电报她收到了,但目的还没达到之前,她不准备离开余家。
王大锤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随即笑起来:“你要她的地址做什么?准备用你这张跟她相似的脸,去勾引你的姐夫吗?”
余秀丽的脸色瞬间变了,她盯住王大锤:“你可以不告诉我,但不能羞辱我!”
“你自己把脸凑过来,却说我羞辱你,你可真可笑。”王大锤摇头失笑,晃悠悠走了。
余秀丽站在原处,用力深吸了一口气,扭曲的面容缓缓恢复正常,盯着他的背影幽幽道:“没有你,我一样能找到她的地址。”
部队家属院。
孟建国踩着傍晚的霞光回到家,看到堆在墙角的木头,诧地问道道:“这是木头从哪的?做什么用,烧火吗?”
余舒心从厨房出来,看见孟建国身上清爽又干净,全然不见滚泥坑时的邋遢,便知他是洗了澡回来的,心口有些微微发涩,走到他面前,抬手摸向他下颚上那道新添的擦痕。
还未触及,就被孟建国捉住了手,他轻轻揉按着她的手指,笑道:“不小心蹭了一下,不要紧。你还没说这些木头做什么的。”
见他转移话题,余舒心也没再追着问,她看了眼木头说道:“我打算搭个蘑菇棚,要是种植顺利的话,可以卖到收购站去。”
孟建国眉头皱了一下:“你不用这么辛苦,我的工资足够咱们生活了。”
“我知道,但我想有一份自己的事,不管以后如何变化,我能够养活自己,也能负担这个家庭。”余舒心认真说道。
孟建国闻言愣了一下,眼底渐渐起了一丝波澜,他的嘴唇动了动,但没有出声,只是伸手将她抱入怀里。
霞光笼着两人的身上,半晌过后,孟建国在她耳边说道:“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只是不要太累。”
余舒心伸手抱住他精瘦的腰,依偎他的胸口上,听着他的心跳,轻声开口道:“你也不要太累。”
男人忽然想笑了,声音低低沉沉的,胸腔微微震动,传递到她的脸上:“我不累,我们今晚上……”
余舒心不等他说完,就立马推开他,又瞪他一眼:“今晚我们分床睡!”
“家里只有一张炕。”
“那你就睡地上,睡凉席!”
余舒心放着狠话,但到了晚上,终是还是没能耐住男人那股缠劲,允许他上了炕。
不想,这男人却拿出了一管药,说是从卫生室专门拿的,对症的。
余舒心羞得恨不得一脚将他踹下去,却被男人乘机捉住了脚,而后顺了上去……
药物是清凉的,但她的身体却浑身发烫,把脸埋进枕头里,再不愿见人。
孟建国却伸手将她的脸拨过来,又将她抱入怀里,一边亲吻一边温声哄着,甚至为她唱了一首歌。
唱的是军歌。
余舒心:“……”
这是一种奇妙又尴尬的感觉,却莫名的让她忽然放松了,闭上了眼睛在他怀里渐渐睡去。
听到妻子绵长清浅的呼吸,孟建国低头亲吻她的眉心,眼底有一丝悔意。
后悔昨晚的肆意将她伤得这般厉害,以后真的不会了。
翌日,听着军号声醒来。
余舒心睁开眼对上孟建国棱角分明的脸,她愣了一下,脱口问道:“你怎么还在床上?”
孟建国伸手将她揽入怀里笑道:“今天是周末,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