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我来接你。”
低醇磁性的声音,让这简单的四个字多了几分撩人的意味。
余舒心耳尖微热,抽出手道:“你等一等我,我把东西收拾好。”
“我来收拾,你先喝口水。”
孟建国将手里的扁水壶塞到她手里,便利落地收拾桌子和黑板,听从她的指令搬进蘑菇棚里放好。
余舒心确实有些渴了,她打开水壶喝了一口,甘甜的水润过嗓子,她惊讶地问道:“甜的,你放糖了?”
孟建国将蘑菇棚的门关上,回身冲她笑道:“没放糖,煮的罗汉果,对你嗓子好,你多喝一些。”
当地产罗汉果,但是在深山里,人们进山砍柴时遇到,都会采摘下来,晒干后送去收购站换钱,少有人家会自己留下来煮水喝,主要是舍不得。
她前世在这里待了好几年也没喝上,如今喝着这甘甜的罗汉果茶,余舒心从心口一直甜到嗓子眼,她“嗯”了一声,又喝了两口就递还给孟建国:“你也喝一些。”
孟建国接过水壶,目光在她湿润的唇上掠过,便仰头灌上了一开口水,薄唇贴着壶口的位置又那么凑巧的跟她重叠。
余舒心的脸禁不住有些热,迅速别过脸,当作没看见。
孟建国却在拧上壶口后,牵起了她的手,垂眸望着她问道:“为什么要开课?”
今天是新婚的第二天,不过孟建国早饭过后就出去办事了,他有问过她要不要跟他一起去,但余舒心拒绝了。
相隔十几个小时,新婚夫妻才再次见面。
听到他这问题,余舒心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去:“想开就开了。”
孟建国“嗯”了一声,静默地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暮色渐深,前方房屋上空炊烟寥寥升起,有孩童在马路上奔跑玩耍。
孟建国又忽然停了脚步,垂眸凝视着她问道:“如果我说我后悔答应你了一件事,你会生气吗?”
余舒心没说自己生不生气,只问道:“哪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