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厉声尖叫,面容扭曲,刚推开房门的二赖子被吓得倒退一步。
“所有事情都不及孩子重要,你把他吓哭了。”余舒心走到床边把啼哭的男婴抱起来,开口提醒道。
濒临崩溃的丁爱红,转头看到哭得小脸通红的儿子,大脑恢复了一丝清醒,但她没有接手儿子,只留下一句“你帮我看一会孩子”,就出门拽住了二赖子,一路拖拽。
“哎,你要拉我去哪啊,我自己跟你走不行吗……嗷!”
离开知青宿舍没多远,二赖子被丁爱红一脚踹中两腿之间,发出一声惨烈的嚎叫倒在地上,惊得三名男知青连忙过来查看。
丁爱红戾气十足地冲他们吼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谁敢过来,我就给谁一脚,让他断子绝孙!”
三名男知青顿觉两腿之间凉得很,不约而同地退了一步。
二赖子眼见丁爱红又要来一脚,赶忙翻滚躲闪,又疾呼道:“余知青救命啊!”
余舒心:“……”
等到二赖子又挨了丁爱红几脚之后,她将三名男知青喊进屋里看孩子,这才走出去冲丁爱红道:“发泄不急于一时,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你要抓住时机跟季元杰离婚,顺利拿到孩子的抚养权。”
“对,小宝要带走,我来养!”二赖子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高声表态。
“你给我闭嘴,你再说一句话,我阉了你!”丁爱红双眼通红地冲二赖子吼道。
二赖子被吓得立刻捂住两腿之间,不敢吱一声。
丁爱红转头又看向余舒心:“你想利用我,利用我搞垮季元杰!”
余舒心很坦诚地点头:“对,我是在利用你。”
“那我凭什么要答应你?你眼看着我被人骗得团团转,你从来就没想过要拉我一把!”丁爱红冲她嘶吼。
余舒心目光发凉:“我没帮过你吗?你忘了你生产那一天,我是如何闯进产房救你的?”
丁爱红无法反驳,但依旧怨憎地瞪着她:“你明明可以更早将我拉出来!”
余舒心冷笑:“你是我的谁?我凭什么要把你的人生担在我自己肩上?而且你别忘了,去年你在河边算计我,我只是没上当,不代表我要以德报怨!”
这话一出,丁爱红彻底失了声音。
二赖子也缩了肩膀,毕竟河边的事是他跟丁爱红联手设计,想到已经去了派出所的孟建国,他一咬牙,举手道:“余知青,我可以去派出所自首。”
余舒心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盯住丁爱红:“你刚刚答应的事算不算数?”
丁爱红双眼通红地盯着她,半晌没有回应。
派出所里。
面对那两名街溜子的指认,季元杰很淡定地辩解:“身形相似的人很多,这不能作为给我定罪的理由。”
这案子是去年余舒心在公社收购站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被堵,两名街溜子当场被孟建国和马洪亮抓住,但幕后之人没露脸,也一直没被抓住,拖延至今。
“况且,两人街溜子的话如何能作为证词?他们很可能是为了脱罪,才捏造出这么一个人。”季元杰又补充道。
那两名街溜子被气得脸红脖子粗:“我们要是捏造的就让我断子绝孙!而且我们都已经被劳教一年了,刑罚都结束了,我们用得着再捏造出一个人给自己找麻烦吗?”
季元杰神色依旧淡定:“主犯和从犯刑罚的力度是不一样的,至于是不是捏造你们自己知道。至于你们的赌咒发誓,眼下全国各地在破四旧,反正我是不信的。”
说理说不过,还被人倒打一耙,两街溜子憋屈得火冒三丈,差点动手打人,但被公安拦下了,又把两人请了出去。
审讯室恢复了安静。
马洪亮重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