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生产队对这个工作极为重视,正月破五之后,就赶着村民上工了。

天还是冷的,哈出的气是白气,但运动运动就暖和了,男人们脱掉了袄子,有了火力壮的小伙,更是脱得上身只剩一件秋衣。

余舒心原本是没注意到这些的,只是最近几天,穿着秋衣在她边上干活的小伙一天比一天多,且他们有意无意地找她搭话。

她恍然明白过来,便拿着铁锹去了田翠英身边。

看着田大娘手里的铁锹铲得飞快,那些火力壮的小伙顿时迟疑了。

于是,当天上午她身边清静了。

中午,一辆绿邮车停在孟家门口,邮递员喊道:“余舒心同志,有你的信!”

第一百五十四章 来信

自那日不告而别,相隔半月,余舒心收到了孟建国的信。

“是建国的信吗?他在上面说了什么?”田翠英见她签收了信件,立刻赶来问道。

家里人连同马路上的村民都看了过来。

这一刻,余舒心是有些心慌的,她努力压下,尽量平静地回道:“对,是大哥寄来的。”

“上头说什么了?”田翠英又追问道。

余舒心只好当众拆开了信,匆匆扫了一眼就说道:“大哥说他身体恢复的很好,已经回部队了,让我们不要担心和记挂了。”

田翠英听完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哼一声:“谁记挂那臭小子?”

“丁知青,信那么厚,不可能就这么一两句话?他后面还写什么了?”有好事的村民笑问道。

余舒心一下子捏紧了信纸。

田翠英啐回去:“我儿子信里写了什么还要念给你听,你多大的脸啊?”

说完,就拉着余舒心进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