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说女生的心思是不是都很多变?还是我太笨了,不知道怎么对人好。”赵逸城蹭到王烈身边蹲下,如同寻求安慰的大狗。

王烈将火柴盒修补好之后,才抬手捋了蠢弟弟的头:“你不是笨,你是傻,你那女同学明显换了目标,你还在这自怨自艾。”

赵逸城噌地站起来:“不可能,她不是那样的人!”

“逸城,你哥说得没错,女生对你忽冷忽热,不是拿捏你达成某种目的,就是已经有了新的目标,你被她抛弃了。”

这时,赵逸城的母亲王佳敏走了过来,冷漠地给出结论。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赵逸城摇着头,拒绝相信。

姑侄俩对视一眼,王佳敏无奈说道:“小烈你是对的,我这儿子在感情上实在是太蠢了,必须得下重药,下面的事你安排吧。”

“妈,你和哥在说什么?”赵逸城这会又敏锐起来,“你们不许为难我同学,她是个很好的姑娘。”

王烈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放心,只要她不找我,我不会为难她。”

赵逸城舒了一口气:“她不会找你的,她跟你又不熟。”

他只看了单纯的表弟一眼,没有再多的解释,抬脚走进姑妈家专为他留的房间,打开一个抽屉将火柴盒放了进去,里头还有一件深蓝色的毛衣。

毛衣袖口的线头已经重新编织进去,只是纹路有些差异,瞧着像是初学者编织的。

王烈定定看着,忍不住伸手摸口袋,却没有摸出香烟,这才想起他白日就把香烟丢了。

他答应余舒心戒烟并不是一句玩笑话,就连那句“再抽一根”,也只是为了从她手里拿走这只破碎的火柴盒。

其实,他之前没有烟瘾,但最近短短一周,烟瘾侵入他的骨子里,在想戒掉很难,就跟忘掉某个人一般艰难。

最终,他合上了抽屉,上了锁。

接下来几日,王烈都没有在医院出现,但赵家的孙妈每天中午都会送来食盒,每次都有两三样菜,还有两盅营养丰富的汤。

余舒心很过意不去,拿出钱票给孙妈,孙妈不肯收:“余同志,你就别为难我了,我要是收了,主家会辞退我的。”

“那我可以请你帮忙带给主家吗?”余舒心问道。

孙妈笑着摇头:“我来之前,主家没交给我这个任务。”

余舒心很是无奈,若是王烈在,她还能把钱硬塞给他,思索了一会,她说道:“请您稍等一下,等我收拾一下,我想与你一道去趟赵家,答谢他们的厚情盛意。”

孙妈高兴道:“我家太太早就想见见余同志你了,不过今日虽然是周日,但太太和先生都去加班了,要下午五点之后才能到家,我给你留个地址吧,你到时再过去。”

孙妈说着,就从口袋里拿了纸条递给她,上面已经写好了地址。

余舒心:“……”

她隐约有一种被套路的感觉,但她还是接过了字条,跟孙妈道了谢,又送其出了住院楼。

回到病房后,她跟孟建国说了这事,又商量道:“赵家家境好,不缺各种供应,我想把自家带来的东西送过去当回礼,哥你觉得行吗?”

孟建国温柔看着她颔首:“行,按你想的安排吧。”顿了顿,又道,“你不用有什么压力,承情的是我,日后我会自己还。”

余舒心笑道:“你是我哥,咱们是一家人,我本就是代表你去还情的。”

孟建国笑了:“对,我们是一家人。”

不知为何,她隐约觉得她哥口中的一家人和自己想的有些不同,但她也不好问。

要去别人家做客,总归要齐整一些,她先托付小王护士照应孟建国,便回到招待所先将自己收拾一番,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