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点头:“懂了。”又摇头,“那姑娘可怜咯。”
说着话,两人进了公社大院,等办完事,关于某大队的会计疑似男性功能障碍的流言就在大院传开了。
所以说,一旦男人八卦起来,就没有女人什么事了。
供销社门口。
余舒心又碰见了牵手而来的两口子,她笑了笑,便直奔一个柜台,指着货架上头唯一一罐麦乳精,冲售货员道:“同志,请帮我拿这个。”
这年头,麦乳精是稀罕物,乡镇的供销社很少出现,原因就是价格太贵,一罐要三块钱,妥妥的奢侈品,但有个好处就是不要票。
售货员点头拿下了麦乳精,刚放在柜台上,丁爱红就抓住了麦乳精:“我也要这个,季大哥帮我付钱。”
季元杰一脸宠溺地掏出钱来,丁爱红得意地瞥了余舒心一眼。
余舒心并没有与她争抢,只是微笑地询问售货员:“同志,现在买东西允许插队吗?”
售货员是个严肃的,皱眉道:“当然不允许。这位女同志,把麦乳精放下,还没轮到你!”
“我们已经掏钱了!”丁爱红据理力争,又嘲讽地瞥了眼余舒心,“同志,你该先问问她能不能掏出钱来,别被有些人骗了。”
余舒心掏出钱放在了柜台上,一脸笑意地对丁爱红道:“我是没有钱,但我干娘有。”
丁爱红的脸瞬间黑了。
交了钱,买好了麦乳精,余舒心走向下一个柜台,然后回头诧异地问道:“丁知青,你不继续跟着吗?”
本要跟上去的丁爱红,一下子站着了脚,怼回去:“我凭什么要跟你?我又不是你的跟屁虫。”
余舒心微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她在供销社里走了一圈,买了雪花膏、蛤蜊油,还有一包桃酥,出门前,特意从丁爱红身前路过。
果然,刚踏出供销社,她就听到了丁爱红的声音:“季大哥,咱们不能比余舒心比下去,她买什么,咱们都买双份!”
季元杰的声音透着些许无奈:“爱红,咱们过日子不是与人斗气,需要的东西咱们买,不需要的也没必要添置。”
“可这些东西我都需要呀。”丁爱红委屈道。
季元杰脸上表情凝滞了一瞬,很快又舒展开,宠溺点头:“好,我给你买。”
听到这里,余舒心扬起嘴角,心情愉悦地骑车回村。
“干娘,这是麦乳精,冲水喝可以补充营养。”
“这是雪花膏,现在秋天干燥风又大,脸都吹皲了,干娘你每天早上擦一些,能年轻十岁呢。”
“还有蛤蜊油,是擦手的,您看您手上都有口子了,我给你抹一点。”
余舒心殷勤地给田翠英擦手,但被推开了。
“别整这些有的没的,先把电报底单给我。”田翠英伸手。
余舒心见糊弄不过去,只好掏出底单递过去,又老实道:“这封电报的意思就是提醒大哥,让他不要忘了临行前您对他的交代。”
话说完,她就提起了心。
不想,田翠英极为满意,因为临行前她就交代儿子一件事,那就是兄妹俩年前必须有一人解决婚事,所以她颔首道:“你这电报发得好,你就等着你大哥给你介绍对象吧。”
余舒心:“……”
她忽然有种坑了自己的错觉。
翌日是个好日子。
隔壁季家,热热闹闹地办起了婚事,许多村民都来贺喜。
虽说季元杰事先表示不用随礼,但空手而至的真没多少。
提一篮子青菜,抓一把鱼干或者两鸡蛋,热热闹闹来道贺,吴来弟的脸差点都抽了。
季家外嫁的女儿都回来了,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