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送来的是一幅女子肖像。

“此女叫何红昭,医毒双绝,奈何医心不正,为九皇子祁无涯所用,曾对皇上下/毒,差点损伤皇上的子嗣缘,后在全州下/毒,致使全州百姓亡者近千,罪大恶极。皇上厌恨之,几次击杀不得,现可能流窜北祁,请荣帅派人除之。”

原棠面色郑重,说明情况。

荣野看着画像,听了原棠的话,便叫了杨澈等五人过来。

杨澈他们之前去了北祁散播流言,对北祁情况还算熟悉。

于是,荣野就把这次任务分给了他们:“此乃大贺叛徒,效忠北祁,仗着毒术,屡造罪孽,你等潜入北祁,秘密寻之除之。”

杨澈等五人默契应道:“是。”

他们拿了画像,就离开了大帐。

荣野又把近日打听到的北祁政局消息写成密函,交给了原棠:“北祁政局大变,此密函需尽快传到皇上手中。”

原棠低头应道:“荣帅放心,属下明白。”

他躬身一拜,就要走。

“等下”

荣野拦住他,心里计算着时间,分析道:“这几次全州来信,途中都遇到了或大或小的危险,耽误了很多时间,说明驿站之途被北祁的人盯上了。你这么单枪匹马回去,定然也是危险。这样吧。本帅派一队兵马暗中保护。也趁机肃清北祁的敌寇,保日后驿站之途都能顺遂。”

“多谢荣帅。”

原棠在军营休整一夜,第二日,便骑马回程。

他在半路知道了皇帝离开全州的消息,便改了官道,追赶皇帝的行程。

*

大贺皇帝的车队一直往都城的方向去。

一晃就十几天过去了。

桑烟坐了十几天的马车,颠得屁股受不了。

贺赢怜惜她的身体,便停下来,特意花两天时间,改建了马车,极大程度上扩大了马车的面积。

总之,弄得马车像个巨大的、移动的床。

他还在马车内铺了好几层柔软的羊毛地毯。

减震效果极好。

她躺上面,都能睡觉了。

午后阳光和煦。

也实在是个午睡的好时候。

桑烟睡着了。

但做了个噩梦。

梦里是很久不曾见过的祁无涯。

他那双泛着恶意和偏执的眼神紧紧锁在她的身上。

“你逃不了的。”

“桑烟,我跟你说过,贺赢斗不过我。”

他提着她的衣领,邪肆的声音喷洒在她耳边。

无孔不入。

“不……不要!”

“祁无涯,滚开……”

贺赢睡在桑烟身边。

他听到她的声音,还以为她醒了。

结果,刚睁开眼,就听到了那令他厌恶至极的三个字。

“阿烟”

他看着呓语的人她躺在他身侧,秀气的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布满了细汗,仿佛陷入了什么痛苦难熬的梦魇当中。

他顾不得吃醋,心疼地推了下她的肩膀:“阿烟,醒醒。”

温暖的声音仿佛是穿透乌云的阳光,瞬间驱散了黑暗。

桑烟猛然睁开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新元,我做噩梦了。”

她仰坐而起,一把扑入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好可怕的噩梦。

梦里江刻惨死。

梦里祁无涯把剑捅入了贺赢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