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看过去?,轻声?道:“我?与?谢骥和离了。”
宁知澈猛地攥紧手中御笔,将目光移回眼前这?张观音面上,凝望着那双水眸,等着她的下文。
苏吟捏着和离书,嗓音更轻了些:“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女子,又和别人?成过婚,但你……还愿要我?吗?”
心跳不受控制地迅速加快,苏吟忐忑地等着宁知澈的回答。
一只修长玉白的手突然朝她伸来,用力将她拽向宝座。
她跌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中,整个人?都被帝王衣袍上高贵典雅的龙涎香气笼罩。
她愣愣低头看着被宁知澈抱坐在?他腿上的自己,白皙的耳朵后知后觉地开?始泛红。
认识宁知澈十多年?,这?是他们最亲密的一瞬,也是她第一次见宁知澈这?般主动。
一只大掌扣在?她腰上,手中的和离书也被那人?迅速夺去?。
苏吟眼睁睁看着宁知澈低眸细细检查这?纸和离书。他看得越久,唇边的笑意便?越浓,至少检查了四五遍才终于满意地将和离书合上,仔细叠好放在?御案上,而后又将目光落回她脸上,眼神却已变了。
宁知澈从来儒雅守礼、温柔平和,苏吟从未见他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她,深幽的眸子里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欲念,与?爱意一样深浓。
她仿佛终于记起宁知澈潜伏三年?登基后一改从前做太子时的仁善模样,手段狠厉,将旭王党羽虐杀殆尽。
经过那三年?宁知澈性情大变,不会?再对异党心慈手软,于情爱上自然也不会?像从前一样纯情。
毕竟他如今已二十三了,不是定情那年?的十七岁。
她的思绪被落在?她腰上的不轻不重的一掐拉了回来。
“小没良心的,”宁知澈咬牙切齿道,“总算肯回来了。”
他将苏吟的身子翻过来,让她趴在?自己腿上,抬掌挥落:“来南阳跟朕说想朕想得睡不着,转头就喂朕一杯毒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