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和军阵图告知于他,顺道将?谢家功夫的一招一式都?画给他瞧,他便能破解个七八成。”宁知澈皱着眉,“布防和军阵是换了,但谢骥身上的功夫换不了,和敌将?对打时?几乎每一招都?在对方预料之中,那一仗虽胜,谢骥却中了两三?刀,深可见骨,怕是很难再打下一场了。”
苏吟沉默了下来,但也没沉默太久,因为宁知澈正看着她?,便觑了他一眼:“你?吃醋了?”
“没有。”宁知澈平静道,“他是戍边将?领,你?身为皇后,关心他的伤势无可厚非。”
苏吟凑过去?啄了下他的脸:“我盼他得胜平安归来,盼与?你?恩爱偕老。”
宁知澈瞬间被她?安抚好了心绪,轻哼一声,继续说国事:“即便谢骥打不了,定国公和他的嗣子都?在北境,保住北境应无问题。”
但少了一位将?领,军阵便要再次调整,死的大昭士兵便要多些?了。
两人脸色俱是凝重,直到十多日后第二封捷报送至京城时?才得以舒缓。
苏吟走过去?细瞧,见上面写着谢骥负伤上阵,带兵歼敌两万,与?宁知澈对视一眼,展开的眉头重又皱起来,心里复杂难言。
宁知澈低声道:“往后定北大将?军一职可交由谢骥担任。”
苏吟心里一跳。
定北大将?军是二品官,谢骥才二十出头,如今满朝文武也不过只有裴疏一个不满三?十的重臣。
这已算是青云直上,一步登天了。
只要谢骥不再犯倔,不出几年,他应就能位列武将?之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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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五月的夜里仍有些?凉,谢骥褪了衣袍,闭目靠坐在温泉中。
第三?道捷报已由定国公着人送去?京城,北狄主力已被击溃,接下来只需收拾残局便好,大概再有一月便可班师回朝。
谢骥就着月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前纵横交错的刀伤。
那北狄贼子前世花了几十年摸清了他的武功路数,若不是祖父当年还曾教过他裴家的功夫,他怕是在打第一场仗的时?候便没了。
他不禁在心里暗暗感?激那位素未谋面的裴璟将?军。
若非当初尚处稚龄的裴将?军发现了被谢瑾呈圈禁的祖父,祖父还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回京,后来的定北侯府也就不会有了,祖父也就不会因为感?恩缅怀裴将?军而背着太上皇偷偷教他裴家功夫,他此番自然?也就活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