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感稍微消退了一些,但紧跟着包裹上来的就是疲惫和无力。 不是身体上的,而是从心底升起的,深深的无力,再也不愿意动一下,风往哪里吹,他就往哪里倒,水往哪里流,他就往哪里漂。 再也不想做任何挣扎。 “蒋丞给你打电话了吗?”顾飞问。 声音依旧是干哑的,自己听着都难受。 “嗯,”李炎说,“我跟他说你手机摔坏了。” “他信吗?”顾飞说。 “不信。”李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