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骁,可疑。

“大人,单凭一个姑娘用不用香粉,似乎有些偏颇。”属下看着柳承沉思的样子,继续自己的想法,“此事大概率是有人想要诬陷到誉国公头上。”

“可与誉国公有仇的人,朝中已经几乎没有了,当年老国公谋逆案,剩下的人只有逃窜的陈梁和宇文仲。”柳承应了应,但眸色依旧凝重。

当年之事,所剩仅他一人。

谢云骁,会是冲着他来吗?

想到自己的女儿,柳承长长叹了口气。

那日惊马,女儿摔伤了腿,又紧接着和周家小子退婚,可谓受尽了打击。

惊马一事,看似一切合理,只是偶然。

但他的人最近发现,甄家孤女最近也伤了脚,而那位甄家女又和谢云骁定亲。

看似没有直接的怜惜,但柳承就是觉得不放心。

入仕这么多年,他一向谨慎,如此疑点,宁可错杀也绝不能错过。

“去京郊设好埋伏,密切监视谢云骁的行踪,寻机......”柳承眼底闪过一片阴影。

誉国公府只有谢云骁一人了。

若时机得当,只要除了这个祸患,当年之事,就再也不用担心泄露。

**

西岐都城海托尔。

幽静的小巷内,乾人医馆的门扉紧掩,药香四溢中,长公主野利阿娜头上扎满了金针。

“宝儿,我的宝儿。”长公主似乎陷入迷魇,她的双眼紧闭,眉头紧锁,手臂激烈的抓了起来,仿佛想要留住什么。

“长公主!”宫女焦急的走上前来,却不知如何是好。

“愣什么,快拉住她。”大夫连忙唤着两个宫女按住了长公主胡乱挥舞的手。

野利阿娜的胳膊被轻轻困住,可她依旧在挣扎,似乎深陷恐怖中,想要挣脱开来。

“不,我不要困在泥里,我要去救夫君,我们还要回京城,宝儿还在等我。”野利阿娜不停的挣扎,神情似乎极为痛苦。

“当心,金针不可触动。”大夫连忙惊呼,宫女们再也不敢托大,用力固定住长公主胡乱挥舞的双臂。

好一番折腾后,今日的金针总算结束,花白胡子的大夫总算放下悬着的心,长长的松了口气。

他是被强行“邀请”到海托尔来的,一家人背井离乡。

能不能早点回大乾,可就全看这位长公主的恢复了。

“大夫,长公主为何会如此痛苦?”随行的宫女满是担忧。

王上对这位妹妹别提多看重了,长公主的医治若出了岔子,只怕她们也难活。

“应该是这些年的金针慢慢起了效果,她脑中的淤塞应当在慢慢消融。”大夫捋了捋长胡子,“观她的情形,兴许是又记起了什么。”大夫收完了最后一根金针。

宫女小心守着长公主醒来,看到长公主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双眸,惊喜轻声道,“长公主,你醒了。”

野利阿娜揉了揉微痛的头,迷蒙的目光逐渐清明,“适才我好像又记起了些,我的女儿,我的宝儿,她在京城。”

“京城?”宫女们相互对视一眼,纷纷带着喜色。

王上不知道派了多少人去探查长公主从前的事,也就最近这些日子,长公主才记起了一点从前的生活。

她记起的几道菜肴,都是大乾的吃食。

邻近国家中能叫京城的就只有大乾。

所以,长公主有个女儿。

小郡主就在大乾京城?

得赶紧回去禀告大王。

车驾很快到回到西岐王宫,听闻大王和表弟去了校场,野利阿娜焦急的又赶去。

“王兄,我想起来了。”野利阿娜人还没走进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