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夫人是如何去西岐的?”

“据说是西岐南下的商贩偶然救下了甄夫人,其中有西岐皇商发现她与西岐大王长得有些相似,因此带回了西岐。”

“被西岐皇商偶然发现?”谢云骁眼中闪过一丝质疑。

“打听来的消息是这样的。”江昱白眉头微挑,“甄夫人的过往你可知道多少?”

这事谢云骁最近问过甄宝,“甄宝说她母亲在西江城外的查尔河以捕鱼为生,后来遇到了甄父,二人一见钟情,甄母嫁给了甄父,随着甄父各地为官,后来来了京城。”

“西江城离西岐虽然还隔着两座城池,但夏季丰水期,从西岐顺着西江一路南下,是可以直接到西江城的。”江昱白拿出舆图,指指划划。

“甄宝说这些还是德阳长公主告诉她的。”

“德阳长公主?听闻她年轻时曾四处游历。”

“没错,甄宝说德阳长公主在西江城遇到了甄母,还说甄母曾经受过伤,不记得在西江城之前的事情了。”

“因此,西岐长公主野利阿娜很可能就是甄宝的母亲。”谢云骁几乎可以断定那就是,那位西岐站公主与甄母长得一模一样,所有的调查都指向了这个猜测。

“可惜了,那位西岐长公主失忆。不过西岐大王费心找了位擅长金针的大夫,就是你在海托尔遇到长公主的那家医馆。”

“如若那位长公主真的是甄夫人,你当如何?告诉你的心上人吗?”江昱白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万一她听了后就跑去西岐投奔她母亲,你岂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谢云骁淡定看了眼江昱白,“我已经定亲了,不再是孤家寡人了。倒是有些人的小公主,年岁已经及笄了,那可是皇帝的第一个孩子,皇帝对她的亲事颇为上心,早早就在寻谋了。”

谢云骁说完,淡定的理了一下袍子,“本将军不才,凯旋归来之际也被皇上问过此事呢。”

江昱白眸色一黯,“你且得意两天,待我找到三皇子宇文仲的踪迹,小公主我自会光明正大的去找她。”

“陈梁应该是交待了所有,但甄侍郎流泥案,他确实不知。不过他倒是说了时任江州知府的庞年是他们的人,甄侍郎流泥一案是意外还是人祸,还得从三皇子宇文仲和柳承那里查。”

江昱白默了默,“你说你给皇上出的什么馊主意,让周瑾年借着姻亲博取柳承信任,从而拿到柳承罪证。这位不靠谱的周状元成亲当日竟然能反悔了,惹的柳家退了婚事,如今成了一枚废棋,扳倒柳承又不知要拖到何时。”

“......”谢云骁沉默片刻,“柳承那里确实得用其他法子了。”

“你敢说你那个馊主意,不是想让你的心上人离开周瑾年?”江昱白啧啧了几声,“我就是王探花更合适,柳承明明和太仆寺王大人更投缘,你非要给皇帝举荐这个周状元,办砸了吧。”

“只砸了一半吧。”谢云骁淡淡一笑,毕竟甄宝离开周瑾年,此计也是成了一半。

柳承,再慢慢收拾就行。

甄宝,一刻也不能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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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轻扬,琼枝玉树。

公主府莲池边,莲坤殿内,灯火辉煌,精致的暖炉里填满了银泥炭,暖意融融。

甄宝依旧被安置在高台之上的陪宴区,和明珠公主离得很近。

上次赏荷宴她也被安排在这里。

但与上次又有所不同,一波一波的女眷来与她搭话,有恭喜她即将成为国公夫人的,也有打探谢云骁后院事情的。

莲坤殿正对着的莲池早已结冰,厚实光滑的冰面上,身着彩衣的舞女正穿着冰鞋,在冰上起舞。

甄宝一边吃的桌上的佳肴,一边颇有兴致的欣赏,跳的倒真是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