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和你说声对不起,但希望你说不怕辛苦的事,能够说到做到。”
姜榆无奈,但愿这样的激进分子不是和她分到一块儿,不然天天都得被盯着。
不过她也明白,这是这个时代的特性,有这样想法的知青,还不少。
至少这女知青看着纯粹,认错态度也好,没那么极端。
火车上人多口杂,姜榆不想多生事端,几不可见的叹口气:“你很伟大。”
似没听出她话里的反讽,齐耳短发女生还有些不自在:“我叫许红霞,在乔市下车,你呢?”
姜榆心里一个咯噔,坏了,还真是一个市,别到时候还是同一个公社吧?
“姜榆,也是去乔市。”
许红霞的态度与之截然不同,越发热情:“我们在一个地方下乡,那可太好了,我就说怎么你一上车我就关注你,原来我们有缘。”
姜榆听着一噎,得,这还是个傻大姐。
她似乎还觉得去乔市不太好,抱着胸埋怨道:“按我当初的想法,我是要去大西北的,我妈非悄悄给我改来了乔市,真是。”
更傻了!
姜榆暗想,这才是亲妈呢,别看现在斗志昂扬的,真要去了大西北开荒,有你哭的时候,估计这会儿亲妈指不定在家吐槽着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倒霉孩子。
许红霞的话很多,又觉得和姜榆有缘,一路喋喋不休。
其他有些个心思活跃的乘客想在姜榆这个大美人面前表现,也话题不断,从最新的国家文件聊到邻居家的小孩,无所不谈。
姜榆大多时候都是含笑听着,只偶尔才回一两句。
虽说搭话的时候少,但她表情认真,尤其是被一双乌黑的瞳仁看着的时候,就觉得她特别真诚。